慕容焉与小张飞对骂,笑他无名之辈,冒充中原英雄,恬不知耻。
小张飞果然被激怒,命士兵乱箭射之,鲜卑军将船靠后,箭矢无用,派人从北港运船过来,要出海追杀。
双方正对峙叫骂时,韩当领兵赶至沓津,遥望见港口人头攒动,大道上士兵搬运船只,如蚂蚁般往来奔走。
慕容石卓本以为老铁王至少能守住一营,见南北两营皆失守,大惊道:“不好,父王有危险!”
“小将军不必惊慌,贼军运船,令尊必在南港口。”韩当经验老到,让慕容石卓带兵从海岸绕过去接应,自提刀直冲贼军。
马蹄声震,惊动百济军,见大道上一队骑兵狂奔而至,纷纷弃了船只大声叫嚷,呼唤同伴,一将手提大砍刀领兵来阻挡。
“蛮夷安敢挡道?”韩当大吼一声,抡大刀劈头斩去。
那人自恃勇力,藏在船后横刀招架,只听当的一声,那人砍刀脱手,大惊失色,忙向船后躲避,但韩当马快,才低头大刀便砍过来,寒光闪处,人头飞出十步开外。
其余贼军大惊,纷纷往船后躲避,骑兵轰然而入,直奔南营杀去,沿途之上百济军猝不及防,骑兵过处,惨叫不绝,贼军死伤无数。
杀到营门前,便见一名黑脸武将迎出,须发蓬松,面色黢黑,仿佛刚从火堆里钻出来,提八尺蛇矛大吼道:“什么人前来找死?”
韩当看此人相貌,便猜到他就是小张飞,但如此装扮却是画虎类犬,忍不住哈哈大笑:“某道何人敢冒张三爷大名,原来是个粗野之徒,小小蛮夷,可笑可笑!”
小张飞见这一队骑兵装备整齐,铠甲明亮,尤其那明晃晃的刀剑,朝阳下照得他心中发毛,大喝道:“俺乃百济小张飞,来将通名!”
“不敢用真名,你不配知道!”韩当冷哼一声,纵马杀出去。
小张飞大怒,催马上前,横蛇矛向上一迎,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震得他双臂发麻。
“哈哈,终于来个能打的!”小张飞不惧反喜,转头又来厮杀。
韩当也试出此人有些蛮力,拨马再战,大刀平推而出,又被对方蛇矛隔开,反手一矛刺来,韩当侧身闪过。
二马交错,又来厮杀,两人在营前盘旋交斗,一个自恃蛮力,一个老当益壮,杀得难分难解。
此时百济军都被吸引,慕容石卓绕过海岸,接应慕容焉上岸,父子二人来到后营乱石堆后,见一名老将与小张飞往来厮杀,看得人眼花缭乱,二三十合不分胜败。
慕容焉深知小张飞的本事,心中震惊,手搭凉棚看去,那头盔竟护住面颊,只露出一双眼睛,疑惑道:“这是谁的部将?”
慕容石卓嘿嘿一笑:“说出来我怕惊着你!”
慕容焉顿时不满,揪着胡须冷笑道:“本王南征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快讲!”
慕容石卓有些心虚,指着那整齐的骑兵问道:“父王可看到那支人马?”
“老子眼睛不瞎!”慕容焉冷哼一声,满意点头道:“此必是糜家送来的武器,汉军装备果然精良。”
慕容石卓又道:“父王看那大旗!”
慕容焉只顾着两军胜负,又被铠甲吸引,忽略了大旗,仔细看去,顿时大怒,喝骂道:“我叫你用汉军武器,谁让你用汉军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