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死士戴上金盔往东北逃走,还未跑出几步,便被射成刺猬惨叫倒地,陈源带着十几人奔至河岸边,却见河上舟船火把齐明,亮如白昼,却不是辽东战船,顿时一颗心沉到谷底。
“大将军从山里走,我滴断后!”一名满脸虬髯的死士站出来,目光坚定。
“卑弥呼女王的厚恩,本将会报答的!”陈源深吸一口气,暂时压抑悲伤,下了马带着亲卫钻入千山之中。
“为了邪马台荣誉,向女王效忠!”
那死士拔出弯刀,大吼一声带着剩余的百济军冲向高大的战船,船上乱箭齐发,众人呐喊向前,未到岸边便被射杀,竟无一人退缩逃跑,全军覆没。
蒋钦在船上看着这义无反顾的一千人,眉头暗皱,夜风中也未听清他们喊些什么,命人下船检查尸体,寻找陈源下落。
次日一早,各路兵马到沓津会合,此战全歼辽东军,一万多百济军阵亡过半,降者三四千,尽被收为奴隶,押到老铁山修路建城。
慕容木延将卑衍押进帐中,卑衍直立不跪,上下打量陆逊,果然是个白净书生,此人竟用兵如神,刘琦能任命他为大都督,却是善于识人。
陆逊笑问道:“将军今日被擒,可愿归顺朝廷?”
昨夜卫演已经告知汉军情况,卑衍此时确认无疑,叹道:“若是鲜卑人,我誓死不降。既然阁下是汉廷大都督,我心服口服,情愿归顺,还请都督早日驱逐百济,保护辽东百姓。”
慕容木延冷笑道:“既然知道百济人狼子野心,还与他狼狈为奸?”
卑衍沉声道:“请百济虽然引狼入室,但此为主公之令,又可驱逐鲜卑,只好饮鸩止渴。”
陆逊起身亲释卑衍之缚:“将军真乃忠义之人,安定辽东,还要多仗将军出力。”
卑衍拜道:“为保辽东百姓,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逊设宴款待卑衍、卫演、王建,庆功结束后吩咐陈武领精兵五千,卑衍三人副之,韩当为后军,趁机直取岫岩,向百济军施压。
次日大军已发,陆逊将生擒辽东军愿留者编于军中,其余尽皆发给口粮释放,任其回乡归队,两千余人皆感恩戴德而去。
慕容石卓言道:“这些人放走未免可惜,不如拉去挖矿,日进斗金。”
陆逊惊喜道:“哪里有矿可挖?”
慕容石卓指点陆逊,将他叫到一旁低笑道:“妹夫,如今你虽贵为朝廷大将军,但我们也算一家人。椵岛上的宝藏,你到现在只字不提,不会还想着独吞吧?”
“呃——”陆逊一怔,摇头笑道:“椵岛藏宝,当初不过是为诱使二公子,你至今还未醒悟?”
“什么?”慕容石卓大惊,旋即又大失所望,捶胸顿足长叹:“宝藏,我的宝藏啊!”
原来他一直未将此事告知父亲和大哥,原来是想装备兵力,降汉后想用这些财宝经商,想靠资本打造一支商队,商号名都想好了,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好好好,你敢骗我!”慕容石卓气急败坏,指着陆逊咬牙道:“如花的聘礼,没有百八十万,你休想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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