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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远江满眼阴霾地看着我,也不言语。
我直面着他,接着道:“韩东虽然死了,但是当时现场不止韩东一个人吧,我还想让他们加个故意伤害罪多吃几年牢饭呢。再说了,韩东算什么东西,能让我兄弟一命抵一命?”
“要是你真能这么死了,我又何必给你操这么多心?远江我跟你说,这件事儿发生了,不是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你不说他们偷着乐,你说出来他们有苦头吃。你现在少给我讲什么脸面!你要是非乐意为韩东死了,我不拦着你!”
楚远江仍然是沉默,我皱眉道:“你拖拖拉拉干什么,给个准话!”
“我没想要善终。”他抬起眼睛看着我。
我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你是个懦夫!”
说罢我转身就走了,在走廊上招呼了庄律师:“走吧,请你吃饭去。”
“怎么,不谈啦?”
“不谈了。”
回了B市,我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中,几乎疯狂的工作占据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时中的十八小时。
但在闲下来栽在床上的时间里,我还是不由得想楚远江。
其实我很想跟他说,我只求他活下来。
但是我不敢,我说不出口。我怕他觉得我在怜悯他,他在拖累我,但我是真的想帮他。
赶出大脑里纷乱的思绪,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消息。
和我惨淡的近况成为对照的是,公司越来越好了,新上市的几个机械品种得到了大批的订单,看来今年完成林烨的计划倒是绰绰有余。公司里仅存的一些不满我空降的声音,都在巨大的利润增幅下飘散的淡薄了。
中间我还抽空跟林烨见了一面,他现在倒是越来越有正经人的样儿了,即使喝醉了也不再无缘无故的发疯,就是餍+足过后,叼着烟躺在床上发呆。
我将柠檬水递给他。
他看了我一眼,喝了水。
我跟他的事儿,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些事情我想开了,也没之前的拘谨。
他刚进屋的时候满身的酒气,眼底黑青得尽是疲惫。
是他打电话约我出来的,我推了所有的事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平头正脸的出现在他面前。
但他脑筋好像不是很清楚,一进门就挂在我身上,在我耳边喃喃地道:“想你。”
我闻着他满身的酒气,毫不犹豫地久将他压在床上亲吻,他却胡乱地摇着头:“脏。”
我没理他,继续开拓着他的唇舌,满是酒气和菜味。
他却推开我偏过头说:“刚才去应酬了的,我要洗澡!”
于是我将他抱进了浴缸里,放满热水蹲在旁边帮他擦拭,他的眼神在雾气的弥漫下有些氤氲,飘渺的不真切,我将洗发露给他打在头发上,轻轻地帮他按摩,他睁开了一线眼,叹息道:“舒服……”
我透着泡沫,按压着他头部的穴位。
“你衣服都湿透了。”他懒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