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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车。”
我拉住他的手:“走路不方便,开车吧。”
半晌,他道:“那你滚。”
“我滚了,明天记得来找我。”临走时我在车窗前嘱咐道。
他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找你干嘛?宰了你?”
我笑道:“成,我等着。”
“……”
车窗升了上去,他踩了油门,往前开去。
我望着飞驰而去的车影,脸上的微笑松懈下来,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揉揉脸,跟着他久了,没想到我也培养出了精神分裂的潜质。
转过身,慢慢往回走。
迈出的步子有些沉重,这几个月来,我每天夜难安眠,食不知味。该做的一直在做,该来的如期而来。
林烨跟他父亲的关系,也许并不想外人想象的那样。
月已经高悬在夜空,我边走边踢着脚下的石子。
林父今天,不仅仅是请我吃顿饭而已。
他说他能保楚远江,我则将自己的态度,打包送回到了他面前。
我似乎同时成为了父子对抗对方的棋。一个是叛逆的标签;一个是运筹的筹码。
点了根烟,是盒林烨忘我这儿的。吐出一圈一圈的烟雾,脚步声响起在空旷的夜里。
看着眼前斑驳的树影,不知不觉响起刚才那副迤逦的画面……
他微张的红唇,
细碎的呻吟,
明明愤怒却无法向我发泄的怨气,
…最后都化成身下一次次屈服。
背上被他抓伤的红痕,估计很久才能消掉。
我抬头,仰望着被迷雾遮住的微弱星光……
在最脆弱的时候,我没有错过他眼底那深深的被压抑的迷恋和疯狂。
似曾相识的味道……
只是出现这种眼神的女人,都被我早早打发走了;可是他,我却要继续纠缠下去。
直到……楚远江完全自由的那一天。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林烨,但如期等来了楚远江案的开庭。
一次不漏的参加每一次的庭审,我坐在家属席上,远远的对上楚远江偶尔飘来的目光。
我能做的,只是颔首和注视。
最后的判决在意料之中,一众涉黑死刑的宣判后,只有他是无期,罚款1。5亿。
我已经满意了。
之后,他开始了在X市监狱的刑期。
“欧总,少爷让您过来一下。”在办公室接到大彪电话的时候有些诧异,看了来电显示,才发现是内线。
很久没见了,自从那次被我强上之后,已过了两个半月。
我轻叩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请进。”是大彪的声音,我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