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测器就和现在一样安静,大人。”
常年为弗兰彻家侦察的霍尔拉斯总觉得今天早上的工作进行得不对劲。
“厨房里确实是一个女佣吗?”
“我看了好几眼,一个背对着门口哼歌煮牛奶的女佣,她的裙子和花瓶里的矢车菊一样蓝。”兰尼觉得他的上司多虑了,既然探测器没有反应,那就能说明那家人不过是和其他外乡人一样来神圣皇都看热闹的罢了——年轻的管家(可能是继承);敏感讲究的小说家;快乐的女佣和花花公子侄子。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霍尔拉斯看了兰尼一眼,上了马车。
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不过对于自家的少爷,霍尔拉斯不能说完全没有疑问的。
毕竟神圣皇都的各种结界都没有异常的迹象,单凭一个年轻的贵族就想向大祭司申请全城排查还是太狂妄了。
安南大魔法师的魔法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拿出手。
如果真的有少爷口中的“邪恶血族和长着翅膀的魔族”的话,城里其他的大魔法师早就行动了。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拿着公文让他们一家家的排查——在霍尔拉斯看来,这个签署令不过是教皇卖弗兰彻家一个无伤大雅的面子罢了。
侍官长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不管是那个年轻得过火的管家,还是那位看起来很神经质的主人。
错觉吗?希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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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尔拉斯离开后的短短几分钟内,一向效率很高的卡帕多西亚就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你说那个严肃地侍官长还会不会二次检查呢?我们无法再接待他了……”伊斯已经换回了浅驼色黑色夹绒外套,头发和脸也并没有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这个灰发绅士是我从一本传记里看到的,发色和我的外套很相配。”这房子的书房里有些有趣的书,伊斯随手就拿了一本书的插页来“借鉴”了。不过他还是注意了一下,发明六种押韵诗歌的人物应该挺冷门,而且还是三百年前的。
卡帕多西亚闷不吭声地把最后一个伊斯很喜欢的骨瓷杯子收进他随身携带的空间里,没有理会得意洋洋照镜子的贵族先生。
管家正在郁闷中。
弗兰彻家的人居然把莱顿的脸做成了肖像搜查通缉,这让卡帕多西亚感到很不愉快。
因为这意味着至少在短时间内——至少在离开神圣皇都前,他都不能再使用那个老头子的形象了。
这让有低调癖的卡帕多西亚很不适应。
伊斯当然知道他在郁闷什么,不过他向来认为自己的闷骚管家还是年轻帅气的样子比较搭配自己的形象。
“好了。”贵族先生拿起手杖,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好一阵子的房子。“啊,对了……”
伊斯看向厨房,隐隐约约的歌声还在继续。
他打了个响指,声音戛然而止。
“浪费了一朵开得正好的矢车菊。”伊斯摇了摇头,和管家一起走出门,来到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