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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任凭我如何努力,眼睛也再看不到任何东西,意识开始远去,最后的一个念头反复在脑中流转,肖林,你竟已经恨我至此了么。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高档的病房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白色,但是雅致安静许多。
我转了转头,身边没有人,下面传来了火辣辣的难以忍受的痛感。
想起了之前的折磨,长长的叹了口气。肖林,看来在你身边等你回心转意是不可能的了,可是,我又那么的不想放弃我们的感情,怎么办呢?
不如这样吧,我再退一步,若是还没有用的话,我就死心,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去,只是一个护士走了进来。难免有些失望的垂下眼敛,而她则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拿出体温计就往我嘴里塞来。
我含着温度计看着她,不意外的看见她眼中流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看来自己被送进来的时候样子必定不大好看,这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了。
她掐着时间冷漠的从我口中抽出体温表看了一下后,就准备走出去了。
“小姐……”叫住她,但发出的嗓音沙哑的自己都愣了一下。
“什么事?”她颇为不耐。
“我想知道自己的状况,麻烦你了。”
护士公事公办的拿出病历读了起来:“扁桃体炎症,肛门严重撕裂,肠壁受损,已经开刀进行缝合了,就这些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不去理会那护士嫌恶的神情,淡淡问道:“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过五天。”
我合上嘴巴不再说话,她‘啪’的一下关上病历走了出去。
我明白要这个社会接受同性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困难,所以我并不责怪这个小护士。看着病房的门被关上,身上很软没有一丝的力气,眼皮又开始重了起来,叹了口气又沉沉睡去。
好像是医院的空调开的太冷了,我禁不住从深深的梦中被冷醒了几分,但是头脑还是昏沉沉的,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有一只手探上了我的额头,冰冷的触感,但是很轻柔。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但我委实太累了,没有力气去分辨和细听,只觉得身上得被子好像被往上拉了些,紧紧的包裹住了我。
于是我安心的重新跌入梦境。
10
梦中的一切竟是难得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