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寒,你很热麽,看看那么多汗。”我看到两人微微相似的脸,真恨不得再度晕过去。
这两个人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兜来转去,明明没有一个安的好心,可笑的是嘴里总是挂念着我的身体。
我失去了冷静和耐心,冷冷扭头避开他擦汗的手。
他毫不在意,左手用力钳住我的下巴,右手却温和的替我擦去汗珠,口中轻声抱怨,“暮寒怎么都学不乖的样子啊,真奇怪唐四怎么来的这么好的耐心。”
我忽然想起唐四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他总是用一种疲倦无奈的口气说着,然后就是惩罚。
鞭子虽然疼痛入骨,可也好过面对眼前这种假情假意令人作呕之辈。
“你出去吧,我要睡觉。”
“刚刚大哥说的话让你不舒服了吗,我可都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谢秉纯轻巧地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暮寒,知道刚才大哥说的那句德语麽?呵呵,他其实是在赞美你啊,绝美又热烈,天真又诱惑,你有着与生俱来的吸引人的放荡本质……知道当初你为了报仇而打算用上自己的时候,有多少人都在垂涎欲滴吗,真是便宜了唐四啊……这样一朵养尊处优却又处处透露野性难训淫美的野蔷薇,怎么不让人心痒难耐呢?”
我咬紧牙关,胸口异常烦闷不由咳了几下,面上却还能微笑,“我从来就对歌德的诗歌不感兴趣,倒没想到谢先生还是这么风雅的人……不过,这次你们敢和唐四叫板,我很想要知道,谁能够笑到最后?”
“谁能够击败唐四……会是谢家麽?”我满意地看到他脸上的陡然变色,笑着裹紧被子,调整了姿势便沉沉睡去。
接着几日,我开始享受着这种类似逃亡的生活。
之所以说是类似,因为谢秉熙看起来依旧从容淡漠,没有一丝慌乱。
而谢秉纯更似乎每一刻都能带着三分笑意,不管是在保镖的保护中匆匆撤离,还是听到谢氏股票狂跌的消息,他都风度极佳,面容轻松。
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笑得出来,未免显得太过做作。
我看了眼很沉的住气的谢秉熙,又打量了几下故作轻松的谢秉纯,摇头轻叹。
“暮寒,在想什么?”谢家的两个都十分灵敏,谢秉纯是直接就问,而谢秉熙则投来关注的目光。
“你们这样大费周章,就只是为了南区的那个位置?”
谢秉纯微微一怔,没料到我突然提起,兄弟两个相视一眼后,他慢慢开口,“大哥的意思是南区的地方虽然不算最大,可有港区,将来我们货物进出就方便很多,而且也没有直接触及到唐四的地盘。”
你们也知道自己羽翼未丰,不敢直接和唐四对着干?
那为什么又虏走我来激怒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