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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穆沐心里沉甸甸的,看来外公的阿兹海默症越来越严重了。
就在祖孙二人慢慢走进房子时,一阵低低的呢喃传入穆沐的耳朵里,似乎有什么人在身后说:很好,很好,很好……我很好……
那天晚上穆沐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不停的奔跑着,心内充满恐惧。有个声音在说:“穆莲生……穆莲生!这就是你的命!”
早上醒来时,穆沐遗忘了那个让他恐慌得想要哭泣的梦境,只记得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
“妈妈,”他轻声说,“是妈妈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OTZ
这篇文其实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本来以为还可以的,但是编辑说人物不行。结构不行。情节不行…
心灰意冷之下花了一阵子调整心情TUT
对不起大家,我现在又死回来面对这篇被批得一无是处的文了。我会按照之前的大纲继续努力的,一定会写完。总之会按照自己之前的感觉吧,目前已经自我治愈完毕了=w=
对不起久等了。
第19章眠蝉(中)
吃过早饭,穆沐想要帮外婆整理菜畦,却被赶到一边:“别帮倒忙糟蹋了我的心血,最近你外公胃口不好,去摘些酸枣回来吧。”
穆沐顿时高兴了,不禁回想起小时候关于山里的种种趣事:采蓬蘽。摘酸枣,还有用酢浆草的根茎玩勾勾将……于是他二话不说就出门了,还不忘到隔壁找阿宁一起去。
“阿宁到田里帮忙了,”隔壁的阿婶开了一条门缝,“你自己去玩吧。”
窄窄的门缝后透出阿婶的戒备以及小黑不安的呜咽。穆沐咬咬唇,转身就走。
村里去后山最近。最工整的一条山路在林业化工厂的背后,穆沐记得这家化工厂有个很和蔼的门卫大叔,厂里提炼松脂松油,常年是松树的味道。但是当穆沐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下生锈的铁栏门和破败的厂房。
“已经停产了呀。”他有些怀念地自语。
推开没有锁的大门,走道边。办公楼前的松柏还郁郁青青,似乎这里的破败与它们毫无关系。甚至花圃里还有这茉莉的清香,依旧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穆沐绕过几乎被搬空的厂房,沿着栽种梧桐的林荫道,走向铺着工整石阶的山道。
夏日的上午,知了不倦地啼鸣着,空气中弥漫着植株和泥土的味道,满山被割开树皮取松脂的松树依旧散发着特有的味道。穆沐慢慢走着,深深呼吸,心慢慢安静了下来。这是他从小就熟悉的山头,它给他一种亲切的慰藉,这种满满的归属感胜于每至鬼月就指指点点的村民。满山的树木十几年如一日,沉默地接纳着每一个到山里来的人。
抒情完毕,穆沐心情又好了,他乐颠颠地提着小竹篾挑酸枣,奇怪的是小时候满山遍野的酸枣竟变得难寻起来。虽然进了林子日头不大,但是夏日的高温还在,早上才过去一半穆沐就有点中暑的感觉,头疼难耐起来。
恍惚间蝉鸣的声音响彻山岭,穆沐揉着太阳穴坐在路边,心悸地厉害,就是一种毫无道理的恐慌。迷瞪中望出去,竟是个有些眼熟的地方!
“绳子!粗粗的绳子!”
“好可怕,圆圆的绳索挂在树上!”
“是不是八巡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