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自然是有人的,可惜黑衣,瞧不真切。
只听身后嗖的一声。
我大惊。
接着嗖嗖嗖嗖——
我勒了马,坐骑一个腾跃。我不自觉地咬了牙,一点点地扭了僵硬的头。
身后……
一片兀自站立的、横卧的尸体。
再看两边的高地上,竟排满了密密麻麻的弓箭。
我不自觉的用手覆上脸。
他们倒下之前,竟然没有一人出声喊叫。为了保持御城军最后的威仪么。如此的军队,如此……
御城尚武。御城的儿郎,以负伤出声为辱。
可我御守玉何德何能。
我哪堪你们如此!
御城子弟的……想必还温热的……尸体,如刺猬般被插满了的尸体……
就如冀城一夜,一般。
一点一点的,在我的脑海里连成了线。
……
原来……
如此!!
真没想到。
真没想到!
冀城一役,我反复思索,一直有一个地方连不上。
我一点一点,把覆着脸的手,拿下来……
我却是,会让那几个先走,道路几何,都给人——算了个清楚。
居然在这里守了我了。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
只见那匹白马,一点一点走出了阴影。
果然,手持长弓,箭尖对准了我。
那箭身,我记得,与那刺进庄行山胸膛的,无二。
那眼神,我记得,就是这些日在皇城,一直暗暗随着我的那双眼。
那服饰,自然是……蛮族了。
如此,路线被知,也不奇怪了。
如此,天君遭袭,百君发难,都不奇怪了。
只怪我千思万想,不曾将蛮族放在眼里;
只怪我千算万算,不曾想到——在蛮族做过质子的皇叔。
只听嗖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