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还是……别人用过的。
不敢往下想,只是战战兢兢地对着里面,尽往角落里缩着,坐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知道,是那人进了来了。
会不会,如此……便赶了他出去……
不知……
那人却欺上了身来。唤了他的名字。
他赶紧回声,声音却不稳了,他道:“君上……”
那人让他,床第之间,便唤守玉。
守……守玉么?
可真是守玉?
那人俯身吻了他,从后面,一点一点埋头在他脖颈处。
一阵阵酥麻涌上来。
这种事情,可不是向来是下面的那个人……极辱的么?为什么那人一点一点吻他……却像在……讨好?
难道……
那人又衔了他的唇。然后他得了一个长长的吻,就好像受了什么迷惑般,他不由自主地松下来,陷在那人的温柔里。
以前,从来不曾有过。
床第之间,上面的那个不是永远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么?
难道不是么?为什么那人可以那么温柔地,纵着他?
那人问他,愿不愿意,从了那人。
他一怔,这个……还要问他么……
难道他回了不,那人……就会收了手么……
那人一路来,都顺着他,他,又哪里冒得起这个险?
便低低地答了一声好。
那人便欺身上来,压他在身下了。
那人又怕伤了他,去拿了软膏,一点点地拓了他的身子。
他抬眼望那人,却在看到那人眼神时,明白了。
他的眼神柔和,带了情欲,却坦荡。
他霎时明白了,让这人拓了身子,会有些痛,却绝不会有辱。
一直什么都没做的人,反倒是他这个侍寝的呢……
那人终究是……怜惜他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