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我知道。”虽然我啥都不知道,但还是点点头,拉过几个女孩,嘱咐道,“这几个女孩我路上看见救了下来,烦劳你安顿她们。”
马谡一擦眼泪,道:“份内之事,月君安心。”
“有幼常在,我自安心。”
马谡见我要走,慌忙拦住我,殷殷的道:“月君,你要去哪里?那日你当真会错了先生的意了!后来我问了先生了,先生从没说他不要你,他一直在找你……你跟我去见他!”
我后退一步,微微摇头:“不了,此生最好都不要见了。”
马谡急了:“你还在怪先生是不是?你怪不怪先生我管不着,你起码得见上他一面!你听听他怎么说!”
遥遥的长街,急促的马蹄声从街角尽头传来,马蹄急切,声声如诉。
是谁,在人行往来如此繁盛的大街上,如此急切的打马而行?
马蹄阵阵,来的快速,到马府门前,来者一提缰绳,马仰天嘶鸣一声而止住。孔明单人单骑,手握缰绳,目视一圈,急切的询问:“幼常,她人呢?”
马谡也从未见过孔明如此急切和失态,将手指向我方才站立的地方一指,这才发现,我已不知何时离去。
马谡道:“方才还在这里!”
孔明急切的环视四周,想找到我的下落,然而最终徒劳,只得问马谡:“她,可还好?”
马谡实诚,犹犹豫豫的,最后摇了摇头,道:“浑身是伤,看着,不大好。”
“我接到城门急报,一猜她便会来找你,这么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孔明是单骑而来,一路疾行,□□马匹累的喷出白色的鼻息。马谡方才被我震撼的情绪,再次涌上,一天被震撼两次,泪水哗的就流了下来,噗通一跪,道:“先生!您是万金之躯,再急的事情也不可只身犯险啊!益州初定,如果这路上有刺客……你让我们情何以堪!”
孔明下了马,摆一摆手,声音有些疲惫:“无事。”而后他看见了面前的这三个女子,随口问了问,“这是……?”
马谡忙道:“哦,方才月君托付我照料的,说是路上救的。”
“她就是因为这个才回来的?”
马谡黯然点头:“她身上没有带银钱,嘱咐我照看这几个女子,给她们请个医官。”
“那,那你可有塞给她一些银两?”
“未来得及,她便已经走了。”马谡摇头,“先生,这几名女子如何安置?”
“照她的意思,找个医官,妥善安置吧。”
“多谢恩人!”小泠和小玉搀扶着跪下,泣道,“请问恩人名讳,小女子们当为恩人供奉生祠,四季为恩公祈福!”
“你们的恩人不是我,是向月。”孔明呼出一口气,转身要上马时,忽觉身后衣襟被拉了拉,有个稚嫩的声音问:“这天下为什么要打来打去?大家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待在一起,而是非要今天我烧了你的房子,明天你烧了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