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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被他们看了听了去,我有些不开心,就对这他们二人笑了笑,道:“一人一锭金,下午交给宗关啊。”
轻王问:“凭什么?”
我扬脸一笑,说:“丞相抚琴,凤侯舞剑,还值不了你们一人一锭金?”
马谡连忙说:“轻王拿的出来!我是没有!把我卖了都值不了这么多钱!”
孔明让长音将琴拿了下去,对二人说:“许久不弹,有些生疏,凤侯与你们玩笑的。你们来找我,可是有大事?”
孔明还是那个孔明,朝堂之上的丞相诸葛孔明。
他问了这句,王老乖觉,立刻遁了,长音与莲子也一同退下了,我因刚才一场剑舞异常的酣畅,就不想动了,坐在旁边喝茶。
轻王上前拜道:“禀丞相,吴侯遣人拜书,欲趁此良机,挥师北上,攻取洛阳,他邀丞相一同出兵,事后共分魏地!”
这话一出,我有些吃惊。
孔明似在意料之中,问:“吴侯可有告知何人统兵?”
“禀丞相,吴侯遣的使者说,吴侯意欲拜大将军诸葛瑾和张霸为先锋,攻打襄阳。”
“瑾哥?”我一个没忍住,出了声,“陆逊呢?他怎放着陆逊不用派瑾哥?不是我贬损瑾哥,瑾哥那路数在陆逊面前还真不够看。”
陆逊那阴里藏针的性子上次让我吃了大亏,我几乎丧命他手,便记住了这个人和他那语调。后来那段时间孔明陪着我,我的伤要好没好的那段时间,就是孔明修理我,在南征前搬到我府上镇着我的那段时间,有一晚我晚上发了噩梦,突然就出现那一夜到处都是火海,我被团团围住,自刎的那一刻的场景来,还有这个人永远不紧不慢又带着阴冷的语调,我当时就惊的醒了,孔明见我惊惧莫名,将我拥在怀中,过了许久我才平静下来。
后来,第二日,他问我半夜怕什么怕的这么厉害,我便也告诉他了,他很是无语,说:“我这名头,提起来也是可以让陆逊半夜睡不着觉的,你身为我的夫人,还需要怕旁人?”
他有意宽解我,我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只要有他在身边,我就能无所畏惧。
轻王说:“哦,我也问了来使,怎不是陆大都督统兵,来使说,陆大都督旧疾复发,在柴桑养伤,而且东吴也不只陆大都督一人。”
“掰了?”我问孔明,毕竟孙权忌惮他们自己家的大都督们这是个惯例。
孔明对我说:“别胡说。”他的意思是,轻王和马谡还在这呢,让我别太口无遮拦。
我吐吐舌头,继续喝水。
毕竟我什么德行,在座的就没有不知道的,轻王他们也无视我惯了,继续对孔明说:“来使奉吴侯令,想拜见丞相,我等不知道合不合适。”
孔明伤了腿嘛,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偷偷问过王老,王老和我比划,说孔明那几日流的血恐怕是将周身的血都换了一遍了,现在他坐起来理事都勉勉强强,实际上身体是格外的虚弱,只不过是硬提着气撑着在,我都不知道他今日哪来的力气还奏了一曲那么激烈的兰陵王入阵曲。但是吴侯派过来的使者,代表的是吴侯的脸面,既然点了名要见,避而不见,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孔明有些犹豫。
我直截了当的跟轻王说:“不见!丞相身子有恙,在休养,见什么见!”
轻王不理我,去等孔明决断。
孔明沉吟未语。
他腿上有伤,虽然衣物可以遮挡,但是现在还不能行走,孔明一生好强,从不示弱于人,再说,他的身体是大事,若是说他腿骨断裂了,不能下地,还不知道别有用心的人要搞出多少事情来,吴侯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会动什么歪脑筋,这也是我封锁消息,只有几个绝对可以信任的人才知道的原因。
到现在其他人还当孔明就只是风寒了而已,只不过这次风寒的时间久了些。
我见孔明难办,就对轻王说:“在我府里摆一场宴,以我的名义宴请东吴使者,中途让丞相露个面不就行了?然后就说丞相不胜酒力,我给他扶下去休息。”
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这个侯府是我的,孔明是我夫君,以主人身份露面,端坐上首,没有太多需要客套的繁文缛节,没有拜来拜去的麻烦事,三言两句说完,装个醉,我直接把他扶到后面休息,简简单单,总比他要自揭伤势好的多。
孔明只一想,也就同意了,反正他现在身体不适在我这修养,举国皆知。
见孔明允了,轻王便准备去布置了,毕竟这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多少事情要准备的,临走前顺嘴问了我一声:“对了,你准备以什么名目宴请东吴使臣?”
“这还不好说?我谢他吴侯不杀之恩啊!”我笑了一笑,露出一口雪亮雪亮的白牙。
第154章第154章
后来,那东吴使臣来赴宴的时候就有些战战兢兢的,我又被孔明严令不许出幺蛾子,就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耳朵里听着使臣跟孔明寒暄,眼睛就看着场上的歌舞,深觉这唱腔还没我下午的那一嗓子好呢,我果然也有唱戏曲的天赋在的。
见也见过,说也说完,孔明便推说醉了,这也是早就商量好了的事,我就势扶起了孔明,让孔明的力都落在我的身上,这姿势不太自然,轻王就上来与使臣敬酒,我见状,赶紧带着孔明入了屏风之后,到这里便没人了,将他放在装了轮子的红木大椅上,从小道推着他往后院去。
往后院这一路也都是安安静静的,早就肃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