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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这人阴阴阳阳的语调,老是让我想起来陆逊,我被孔明开导过,怕倒是不怕了,就是现在一提起来,就恨得牙根发痒,连带着对城墙上这个听曲听的一脸陶醉的家伙,一起发痒。
泽胜问我:“打吗?”
我往上一指,城墙上的□□手各个严阵以待,我没好气的说:“我只是勇,不是憨,这货看着憨,不是傻,怎么着,你想做傻的那个?”
泽胜连连摇头,之前他去拿个被堵的死死的姜维都能被人家骗了,本来手拿把攥的事,却硬是能让人家逃出生天,这几天一直担心的吃不下饭,害怕孔明责问他,天天想着立一大功好把这茬给抹了,他也挺发愁的。
泽胜很发愁,问:“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我们要怎么办?”
你知道也别说出来嘛……
我不要脸面的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会回回沙盘给孔明围住,杀的渣都不剩?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孔明还用特意指了让马谡跟着我,给我出主意?
这不是,前几城下的太顺利了,我还以为曹魏尽是这种软骨头呢!
这个游楚等这一曲奏完,见我骑在马上,不进不退,就又在上面喊:“凤侯!城又不会跑!要么你回去找诸葛丞相拿点器具再来吧?或者,再听一曲?”
女伶差点哭出来。
我实在没这个脸回去见孔明,就骑在马上,听了一整天的乐曲,从日出听到日落。
这个游胜,拱火实在是一把好手,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效仿张良打项羽,让乐伶在城头唱了一整天的川蜀民谣,可是吧,我本来又不是蜀人,麾下这些精锐你让他们听个什么小曲什么的,可能还能有点兴致,让他们听民谣……这些大老粗们鉴赏不来,一个个昏昏欲睡。
我这个火给他拱的噌噌的。
我叫过泽胜:“你回去南安一趟。”
“得令,是回去拿攻城器具?那我一人不够,你得给我一个小队回去搬。”
“不。”我说,“你去给我把马谡绑来。”
“……”泽胜又问,“凤侯,我回去了,你呢?”
我往地上一指,说:“我就在这扎个营,堵我也把他给堵了,我就在这等你把马谡绑过来!”
泽胜快马来回,不过一夜的功夫就回来了,我见他一人回来的,就问:“马谡呢?”
泽胜连忙说:“丞相到了!他不让我绑马参军!说你胡闹!”
我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说:“他怎的这么快?”我又问,“那他有没有说我要怎么办啊?”
泽胜说:“我问丞相了,说你给堵在陇西了,问丞相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