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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们的说法嘛,这原也没什么,谁还没几个美人小妾啊,孔明现在只留我一个就已经是很难得了,但是谁家的美人都没有我这么出息的,动辄率领着大军来去,再加上孔明其实挺宠我的,这是不可否认的。孔明对着我的时候,该说说,该训斥就训斥,但他在外人面前,一向护我。
“我们搞谍报的也挺辛苦了,你就别乱跑给人家增加负担了。”轻王见我老大的不开心,他就开心了,怂恿我说,“你真想去也不是不行……”
“???”
轻王跟我说:“只是丞相也不是二十多岁的少年了,他也不能没人照顾,这天气时冷时热的,给丞相热个茶加个衣什么的,对吧?你走你的,我回成都帮你问问江夫人愿不愿意过来帮你照顾丞相啊。”
轻王忒坏!我很生气!
孔明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还在看文书,我只能和轻王一起闭了嘴。
于是,他在上头看文书处理正事,我们两个在下头无聊,我是要守着他,护卫着他,轻王么,他出来一趟没事做,现在只能干等着吃晚饭。
我们两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段时间,轻王看我橘子剥的欢,便凑来一起剥橘子,跟我说小话:“你守着他还想往外跑?你现在这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的?”
“倒也不是。”我小声跟轻王说,“你以为他搭理我吗?你看他,他天天就这么要么看文书看一天,要么看那张地形图,要不然就喊将军进来升帐布阵,我整日只这么干坐着,一天下来都和他说不上几句话。你有本事叫江一心过来,我不信她不无聊!”
轻王切了一声:“人家只要能看见丞相人在那就心满意足了,你要求还挺高,还要他搭理你?你想要他怎么搭理你?不跟你吹,我回我的府邸去,我几个夫人没一个敢像你这样的,还要求这么多?”
难得听到他吹他的美人,也是无聊,我便问他:“你几个夫人?”
“一般般啦,也不多,我家里一正妃一侧妃,两美人两侍婢。”
“你这还不多?”我无语了。
“你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我这样的已经算是很少了好么?那回刚入川的时候,刘璋留的美人多嘛,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先帝赏美人下来都是成把成把赏的,那时候人也不是很多,先帝照顾我们,可不就盯着我们几个使劲的赏!我那两个美人就是先帝那时候赏下来的,我还只收了两个,其他的一概拒绝了好嘛?”
似乎有人跟我说过的,记不太清了,我和轻王互相不对付,能怼绝不会好好说话,能互骂就绝不怼,听他这么说,我也切了一下,手指略略往上面指了指,问:“那他收了几个?”
提到那段岁月,轻王还是很缅怀的。
我们两这小动作和小声音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看见,不敢闹到他跟前去,不然就是一起挨骂。
“丞相?”轻王费力巴拉的想了一会,然后说,“我记得好像是收了一个吧。”
我嗤之以鼻:“您老这记性够呛了!他不是一个都没收吗?”
“那段时间你又不在成都,你问过丞相了?”
“没问啊,不过我记得谁好像和我说过。”
“那就是跟你说这事的人本来自己就也不清楚呗!”轻王折腾着手上的柑橘,然后告诉我,“先帝前前后后赏过五次美人,前四次,不对,应该说五次丞相都一个都没收,那个时候你跑了,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先帝知道他娶江一心是迫不得已,先帝的心里一直觉得对丞相很歉疚,便一直惦记着想赏丞相点什么。丞相么,他又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嗜好,金银玉器他看都不看,权势地位他弃如敝履,赏他美人么,他又不受,先帝都快愁死了!”
“然后呢?”
“后来好像是民间进献先帝美人吧?我想想……对的,先帝入川秋毫无犯,益州当地人很感激先帝,然后就搜寻了几个美人送给先帝,先帝就把哥几个都叫了过去,意思是大伙分分吧,大家都表示,不行了,身体吃不消,陛下你自己留着吧。先帝也不是爱美色的人,实在不行,留了两个,剩下的赏给了一些侍卫。”
“这不结束了吗?有他什么事?”
“你听我说完。”轻王翻了个白眼,“那先帝收美人,也总归有人不乐意啊!”
“太后!”我跟轻王对了个眼神,顺手抓了一把核桃剥着。
“吴太后就跟先帝说,你美人太多了,丞相你还什么都没赏,不像样子。先帝没法子了,喊了我过来给丞相送去,我可不就是这种跑腿的命!我好说歹说,劝了丞相半天,声泪俱下啊,丞相再不收,我都没法回去交差了。”
“那他就收下了?不是他风格啊!”
“那段时间你不是骗他你死了吗?死无全尸,是你干的事不?他还因为这个病了,病好之后,他看什么都比较无所谓了,再加上我劝了好久好久,他就也收下了,事就是这么个事。”轻王将我剥好的核桃肉拿走,还谢了谢我。
我拿着小棒槌有些怔忡,问:“那美人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相府里呢,归江夫人管,又不归你凤侯管!”
我捏着核桃有些发呆,轻王叫了我几声我也没听见,糊里糊涂的就把核桃壳当成核桃肉放进嘴里咔嚓一下,壳全都扎嘴里了,扎出了一嘴的血。
这回的动静大了点,孔明一扭头就看见了,快步从案后走了过来,拿出帕子帮我捂着嘴,问我:“痛不痛?”
痛的我话都说不出来,眼泪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