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王看了满案的文书,不可思议的问:“我就和凤侯聊了一小会天,你这到底是理了多少事?”
孔明问:“苞儿回去后情况如何了?”
轻王停了许久,极轻的说:“不太乐观……大夫说,先养着,再看看。”
我连同孔明一起吃了一惊,我要说话给捂着嘴说不出来,孔明问:“怎会如此严重?”
“若不是您当机立断送他回成都养着,怕是会更严重。”轻王叹口气,“皇后也忧心至病,恒侯一共两个女儿,为宽慰皇后,陛下将恒侯的另一个女儿也收入宫中了……丞相若是有时间,也回成都一趟看看吧,顺道去看看江夫人和瞻儿。”
孔明来不及问,我将帕子往下一拉,带着血就问了出来:“瞻儿怎么了?”
我这一嗓子喊破了音!这可是孔明唯一的骨血啊!
我满嘴喷血,轻王被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我会错了意,连忙说:“你别急,瞻儿很好,我的意思是,瞻儿现在长大了一些,他想念父亲。丞相已有好几年没回成都了,所以丞相如果有时间能回一趟成都,不妨看看瞻儿,以全父子天伦之情。”
轻王说话不说全,险些吓死我,我不想再理他了。
孔明跟轻王说:“那些先拿去看吧,若有不解,一会晚饭的时候正好可以问了。”
“哦。”轻王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捧起拿一大堆的文书走到门口,才猛然回头嘶了一声,“丞相你真不是嫌我碍事,想撵我走?”
我噗嗤一笑。
孔明也笑了,说:“月儿都这样了,我得看看她的伤处,到底严不严重,料理完国家大事,我也得料理一下她啊。”
轻王不甘不愿的走了。
他走了后,孔明拿着烛火细细的看了看我的伤口,叹着气:“少说几天都吃不了热的了,你怎么这么不当心?”
我痛,说不出话。
“伤在里面了,怎么上药?你只能忍着了。”孔明觉得好笑,“就因为我收了一个美人?你就把自己咬成这样?前段时日还说要帮我纳侍婢的那个人是谁啊?是你吗?”
我趴在桌上焉头耷脑的,痛,又伤到了口舌,他说什么我只能听着了,连反驳都不能。
孔明怜惜的看着我一会,忽而对我说:“我过些日子要与轻王一起回一趟成都,军中之事,只能托付给你。”
他说的正色,我吃惊的抬起头来,他刚刚对着轻王还没表露出回去的意思呢,怎么一会会的就说要回去呢?
孔明看出我的吃惊,轻声说:“此次回去,我有要事要办,不能都托给轻王,有些事情他办不来。”
我“呜呜”了几声,意思是想问他什么事。
孔明看我瞪的这么大的眼睛就知道我想问什么,对我解释道:“我两番征战,此次是属于我们防卫,朝中大臣中不赞成我动武的不在少数,只有我回去,上禀陛下,再抚群臣,否则大臣们不愿配合,终归是难事,跟他们说清楚了,再有良机,我还会出兵。这次,我又打了他们送来的那些弟子,也得我回去给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