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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发现这其中的层层关葛的时候,无语了很久,从来没发现我自己存在感是这么低的!
我等了一个月,孔明没派人来找我,两个月,还是没有找,我在山里一连等了半年,等我能下地走上几步的时候,我连同莲子和李鹤三个都快成野人了,孔明还是没派人来找我。果儿先天不足,身体并不健壮,时有危险,别人家的孩子自小就是乳汁为生,果儿是从小就以草药维持性命的,我心里就抑郁了起来,不知道孔明是不是忘记了我。
期间碰上猎户上山打猎,还跟他换了些时用的东西,让他带口信确实是不敢的。
我在山里忍了半年,从春天到了秋天,许是换季,果儿又开始不舒服了,我忍不了了,问李鹤:“我现在能走动了吗?”
果儿需要的草药中,有几味药引十分珍贵,山里采不到,估计汉中的府邸中才有,就算汉中没有,刘禅那肯定有的,我不能再等了。
果儿情况确实不能再耽搁了,李鹤犹豫许久,终于点了头。
于是我带了莲子和李鹤,从山中往汉中的府邸走。
从一线天到汉中,骑马也就两个时辰,我带着他们步行,因为我身体还没好全,时走时歇,足足走了三日,回到府邸之后,无人处我直接瘫倒在椅上,这才明白李鹤所言非虚,我现在的身体确实还经不住这么劳累。
莲子将果儿抱了回去,对外一应说这是她和九月的孩子。
这是我的意思。
莲子曾经问我为什么,我想了许久,太复杂的事情没有跟莲子说,只说了一句:“果儿身体不强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早夭,如果她注定是个留不住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给大人知晓?大人重情,他若知晓,真有那一日,定会难过的。”
莲子默默了一会,不再说什么了。
汉中的府邸见我回来,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孔明也不在府中。
我将自己关在房中半昏半醒,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问孔明去了哪里,府中的药材不是山中能比的,李鹤尽心照料我和果果的身子。
其实趁莲子不在的时候,我曾经问过李鹤,我说:“你这样的,不像是一个贪我赏钱的大夫,你的尽心比任何人都多,你如果不能说出个原因来,我也是不敢再用你了。”
李鹤见我识破,也只笑了笑,他最后说了一句:“凤侯,你的善心可能你自己都忘记了,但是每一次的善行必然会有善果,否则世人不都成了忘恩负义之徒?”
“你当初做的一手好戏啊。”
我指的是他在营中佯做要走之事。
“我不这么演一场,你怎能信我因钱而留?”
果然,我就说吧,这年头哪还能有笨的,笨的,不早就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