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很老实,孔明又很虚弱,我们对他们构不成威胁,钱也给他们了,一个便拉了一个,说:“算了,都是避避雨,而且外面下这么大,真见了血,血呼啦擦的,你收拾啊?”于是他们也就消停了,我们在这头避雨,他们便去了另一头的墙根子底下。
这两人,果真是打家劫舍的山匪,两人聊天,满嘴都是哪家如何如何的富裕,银子是如何如何的多,另一人则答了哪一家的小姐是怎样的漂亮,滋味是如何的美妙。
我与孔明对外称的是夫妻,又刻意装了呆板老实,此刻我就在孔明身侧,他们越说越不像话,孔明见状,不动声色的将我揽入怀中。
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他揽我在怀,大半个身子都将我挡了起来,而且他的怀中依然温暖如昔,有着我最熟悉的味道。
那两山匪聊了半夜的荤段子,终于忍不住了,一人指了我对另一人说:“你看那小娘子如何?”
夜深,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也没刻意收着嗓音,我和孔明都听的真切。
孔明揽着我的手微微紧了紧。
另一人摇摇头,说:“不咋地……呆板,看着就不怎么样……”
“这深山老林上哪找漂亮姑娘去,有就不错了,泻个火,凑合凑合!”
说着话,这壮汉便走了过来,孔明一下起身挡在我身前,山匪对孔明道:“你这小身板,爷一刀都挨不了!今日大发慈悲了,退去一旁就当没看到,我们兄弟不杀你。”
山匪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拉了出来,砸吧砸吧嘴,道:“瘦了些,果然丑了些,不过也没的挑了。”孔明还要再拦,山匪将他推去了一边,孔明现在这身体孱弱到走路都能出汗,风一刮就能倒,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一次手无缚鸡之力是什么意思了。
山匪一下将我身上的衣裳撕开,我身上可没抹泥,在火光下便很是光洁,这山匪眼睛便有些直,他似乎顿悟,拿着破布在外面接了些雨水,然后在我脸上一顿抹着,而后,他对另一人喊:“哥!哥!快来看!竟然是个绝色啊!”
另一人赶紧凑了过来,道:“我靠!差点被蒙混了过去!竟然这么漂亮!前些日子李员外他女儿都没这个漂亮啊!”
“李员外那女儿哪能跟这个比!这个才是绝色!”
两山匪说着,撕裂了我衣衫,将我按在地上。
“她怎的不喊叫?”
“这深山老林的,上哪喊出人来!她那夫君?不过她那夫君倒是艳福不浅啊,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快!快来尝尝美人的滋味!美人,只要你老老实实伺候我们兄弟两人,我们绝不伤你和你那夫君的性命!”
说话这人将我压在地上,嘴脸在我脖颈间胡乱的拱着,我平静的闭上了眼睛。
“你、你做什么?”
猛然听见一声呼喊,睁眼一看,孔明拾起来一旁的刀剑,对着我身上那人刺了进去,那山匪猛然受了痛,惊醒过来,孔明的身子还是太弱了,被轻而易举的夺了兵刃,那山匪见了血,愤怒的喊着:“我杀了你!”然后,一刀向孔明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