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不来,我对孙权遣谁来都没兴趣了,便说:“我听说孙权的使团过几日到,幼常还特意给了我个帖子,让我要准时出席。我不去了行不行?”
我执了孔明的手来回晃。
孔明说:“你是凤侯,你得去,你不去露个面,就是我们失礼了。”
“为何?”
“因为是吴王的太子来的。”
“啊?曹丕让吴王把太子送到洛阳去,孙权不肯,还把他儿子送到我们这来了?”我有些傻眼,摸不清孙权的路数。
“这都想不明白?还敢说是我教出来的?”怎么一提到司马懿,孔明就有点翻旧账的意思,他两个指头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说,“好好想,别以为有我在就可以不用动脑子,你怎么说也是个重臣,什么都不知道合适吗?”
不得不说,高压底下出急智啊!
我快步撵了上去,连忙说:“想明白了!我想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问我想明白了点什么,我们继续往宫墙外面走,我怕他还要生气,上次他那一怒,惊天动地,我可真是记忆犹新,并且永生都不敢了,于是,我便又拍了个马屁,笑着说:“有先生在,我这脑子不动也是可以的,先生总不会卖了我的!”
“难说。”
我傻眼了。
他走出好几步才发现我没跟上,回头看我愣着站在原地,摇摇头,走回来拉住我继续往前说,说:“有时我觉得我不是娶了个夫人。”
“那是什么?”我怯怯的问,生怕他下一句就不要我了。
他叹口气:“捡了个小孩,在带小孩。”他见我神色不服,在我开口前又补了一句,“还是随时会被气死的那种。曹丕啊,孙权啊,这些跟你比起来都不是事,因为他们最起码不至于气死我。”
我年少不怕死,顶嘴道:“先生你也不遑多让!别忘了江东的周郎是怎么死的!可见在气人这一点上,我实实在在是跟你学的!”
“……”
出了宫门,他去府衙问事,我见这天还可以,想起张苞前两天邀我去城外大营看看,便一纵快马,去了城外大营,大营军容齐整,训练有素,我甚是满意。
我将张苞叫了过来,说:“孙权的儿子要过来了,你亲自挑一队人……”
我话还没说完呢,张苞接口问道:“打他黑棍?这你放心,我在行!”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喝道:“想什么呢!打人家黑棍?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张苞不服气的说:“那你说让我挑一队人……”
“我让你保着人家!别让人家出什么意外!”我学孔明叹了口气,“在我们的地界上,让人家出了什么意外,人家江东的人多娇贵啊,伤着皮了,破了骨了,说都说不清楚!”
我是凤侯,我总理军务,这些是我分内之事,不好让孔明太过操劳。
张苞闷闷的应了一声,说:“知道了。月姐姐,他当年刺你那一剑,你就这么不气了?”
“气能怎么办啊,真捅他儿子捅回来?丞相非杀了我不可!”想想孔明震怒的样子,我就一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