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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上前将内间的门用力一关,说:“我不许!”
我激他:“我怕忍不住行刺你啊,丞相!毕竟你的人头还是很值钱的!早些年还是曹操的时候,你这项上人头就悬赏万金了,现在又过了这么些年,怎么也得十万金了吧!一颗脑袋十万金,啧啧,真是好大一笔钱啊!”
“你不会的。”
“你也知道我不会啊!”我的火气也噌的就窜了上来,“你知道我不会还这么说!我拿你的人头向谁邀功?找谁邀功?曹丕的儿子?还是孙权?我要金银何用?”
这次确实是他失言,我为他出生入死这么多次,次次他都知道,他居然还失口这么说,我火气窜了上来,然后我们的形势就倒了个个儿,只我还没发现。
我的性子完完全全是跟他学的,平时无理也要搅上三分,若是再占了理,怎还知道饶人是什么!
我指着门,和他说:“你让开!让不让?我这样丢人了是吗?丢你的人了是吗?我这一身坦坦荡荡!别说是裹着被子了,便是不着片缕又怎样?”我伸手就将身上裹的杯子扯了下来,丢了出去,和孔明说,“我便是这样回军营又如何!让开!”
我的身上几道伤痕,左肩那道是在浅水潭救张苞的时候留下的,虽已好全了,还剩一道浅色的疤痕,右肩这处青紫交加,是救新兵留的新伤,腹部有一道圆形的伤口,是再早之前,在南屏山下,七星坛那,为脱身救他留下的,更别说还有其他一些浅浅的伤痕。
这副身体,的确不如他那些千娇百媚的美娇娘。
我也只这一张脸,还能看看了。
他们原先评我,说这张脸已不下于貂蝉了,很有祸国殃民的根基,可能我就是貂蝉生的,也可能是妲己转世。也就是曹操打东吴那会我还太小,曹操看不上,不然就不只是找东吴要大小乔了,怕也会找先帝要一要我,一同锁在他铜雀台之上。
但我当真坦坦荡荡!
我的忠心,我对他的忠心,一如他对先帝的承诺,都是可表天地的!
他拦着门,没有放。
我不能对他动手,我对他动手那是以下犯上,那是大逆不道,是死罪,我明白的。我一转眼就看见那边的窗户了,他拦着门,我从窗户翻出去一样的。
我真想走,他能拦得住我?
他见我看了一眼窗户,在我朝窗户那去的时候,就去拦窗户,我绕了回身,回到了门口,还有心情对他笑了笑,说:“先生,你的兵法呢?调虎离山啊,是不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我伸手就打开了内间的门,本来这里间就不大,来回也就几步路,他离我离的也不是很远,情急之中,他一回身,一手按在我右肩上,这一下,按的很重!
我本来这里就伤了,晚上给他拿药酒擦了半天,瘀血还没散尽,正是最痛的时候,他这一按,我眼泪都痛了出来,脚下一软。
他见按到了我的伤处,也觉得不好,将我往回一拉,从后面整个的抱住了我。我痛的咬着牙去掰他的手指,掰的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