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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报应啊!
也是刘氏疯癫以后喃喃念叨的。
安春风都有些意外,她在上公堂时故意打扮得光鲜亮丽,想的还只是让唐家人看见自己不是可怜巴巴的弃妇,没想到作用好到离奇,直接让刘氏崩溃。
刘氏内心究竟有多黑暗,才会连一点阳光都不能接受。
除了刘氏疯癫之外,萍姨娘还说,害死唐二郎的那个赌铺跑得不见人了。
兵马司和万年县捕头将那片棚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那样的赌场在十里巷就是流动的,在这里待一个月,下个月就搬走。
什么设备都不用准备,只要骰子一响,附近的赌徒就像闻到腥臭的猫,自动聚集。
现在老庄头他们将人绑在外面出事,肯定不会再出现,说不定已经不在北城,而是在其他肮脏的地方重新开始。
安春风抿唇,兵马司的人若是这样说,那就意味着这将是一桩悬案,将会高置起来,等待猴年马月破案。
不错,正好事情发生在金湛被停职期间,现在负责的是想要立功的林副使。
安春风默默替那个辛苦的中年男人道一声抱歉,人算不如天算,这只是巧合。
若是金湛负责,自己还可能会透露一点老庄头他们的信息。
现在……现在成为悬案就更好!
若老庄头他们想要银子,自己跑去找唐家就是另外一说。
除此之外,萍姨娘还说已经租下一间小院子,她跟唐品山刚开始是白天偶尔在那里休息。
现在刘氏天天骂人,吵得家宅不宁,唐品山带着她在外面住的时间也多起来。
离开刘氏,虽然没有奴婢下人,所有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还要伺候一个老男人,她都觉得真是畅快极了!
安春风苦笑:这后宅妾室的日子还真不好过,只是在外住上几天,不用看主母的脸色就乐成这样。
想到这,她突然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要是金湛要自己当妾,也过这样的日子……
安春风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甩掉这个想法,自己一定会用竹针将他扎成球,扎成刺猬,最后成为藕片、蜂窝煤、筛子!
信里还说了生意越发好了,几处楼子都来拿货,账单已经随信带回。
这几处楼子来拿货安春风知道,因为他们若是不买自己的果盘,就没内衣秀。
安春风现在觉得,做生意其实还是挺简单的,就是彼此货物交换而已嘛!
难怪前世看见那些茶行从来都见不到一个客人,还是开得长长久久。
信写到这该说的都说过,就结束了。
安春风不明白,萍姨娘又要自己下午去茶楼干什么。
肯定是事发突然,她没时间写信,或者无法用信纸描述。
安春风想破头都猜不出来,只能不猜,准备吃过午饭就去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