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安娘子的婚事皇上王爷可都是知道的,还说成亲时有礼金,这不比赐婚差多少,安安怎么能说不嫁。
安春风被拦顿时炸毛,挣扎着想脱身:“不嫁给你我就不能嫁了?你是不是太霸道些。”
箍住又气又急的安安,金湛一时间无从下手,他突然想起曾经有一个军士说的话:被惹恼发脾气的女人,比过年时的肥猪还难按!
金湛毕竟是有功夫在身的,反手就将人放倒在沙发上,还麻利的再压上一条腿:“安安,你安静些,听我把话说完。”
被金湛按住,安春风顿时动弹不得,眼泪都气出来了:“你欺负我!你敢欺负我!”
“啊!我错了、错了!安安别哭!”
金湛回过神来,这可不是抓捕犯人,他慌忙将人拉起:“我是真的错了,你打我吧!我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说。”
一通闹腾,金湛才终于把他难以启齿的事说出来。
安春风看着眉头紧皱,眼睛微红,话也说得吞吞吐吐的金湛,心中的恼怒和扭捏早已经丢得一干二净,只生出怜悯和同情。
在这之前,她只知道金湛父母因为牵连命案被流放边城,当今圣上登基大赦天下才回京,具体的事并不清楚。
现在才从金湛这里知道,金湛原姓夏,而父亲是坊市小吏,为贪图一笔横财被人做局而死,害得家破人亡。
现在金湛不愿意重蹈覆辙,绝不从下面这些商户手中贪银。
“安安,我想跟你平平安安白头到老!”金湛半蹲着,揽住安春风的腰,将头埋在她臂弯处。
他到底没有说出自己父亲是被人下的梅花套,中女人的诱饵,那是耻辱。
安春风摸着金湛的头,把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低声道:“好,我以后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有什么事都会提前跟你商量。”
她此时心软成一滩水,金湛提什么规矩都答应。
说到底,金湛是担心自己以后会仗势欺人,为了银钱不择手段,给家庭安危带来隐患。
唉!
自己会是那种人吗?
不就是说了一句去余家木器店要一套沙发。
那里面本来就有自己的份子。
到底对自己有多不了解才会这样认为。
安春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能挣钱的方法很多,想借自己老公的势也很正常。
还不至于像个虫子一样在自己丈夫身上啃窟窿眼。
大树啃死了,自己不也就没依靠了。
更不会将自家人的声誉在地上践踏,官场有官场规矩,道上有道上规矩,败坏路人缘,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好了,现在金湛的约法三章自己已经知道了,还是得提提自己的约法三章。
“金大人,之前我已经说过,成婚后,我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经营生意买卖。”
安春风觉得,两人想长相厮守,整天都黏黏糊糊不行,自己都腻,既要彼此信任,也要有各自空间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