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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跟广安伯府和孙家联姻的堂弟,唐大郎是有心结好的。
同为广安伯府效力,又是兄弟,以后兄弟同心协力,纵横官场,简直是天赐的缘分。
父亲这一辈子碌碌无为,就留下这位族弟京中求学是做得最好的事情。
母亲帮忙做媒孙家,那也是锦上添花。
家里事都是好的,只有那个被撵出门的贱妇不知道忏悔,不仅拐走孩子,败坏唐家门风,现在敢挑衅自己,以后肯定还要赖上堂弟。
唐大郎当县令时见过那些被休后不知廉耻,还对着夫家死缠烂打的泼妇。
现在安氏明显就是这样的,恐怕等三郎有名声就要出来讹诈。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春闱,其他学子都在走门路四处钻营,只有唐玉书还安安稳稳温书闭门不出,只等金榜题名时出人头地、一鸣惊人。
唐大郎打定主意,现在关键时刻就不能去打搅唐玉书,那就自己先悄悄将人找到再说。
安氏在东城酒楼报复唐大郎,唐家要偷偷开始寻人的事当天就被下人告诉萍姨娘。
唐大郎不是唐品山,萍姨娘说不上话,只能赶紧将消息告诉安娘子提防着。
可是她并不知道安春风具体住在哪里,送不出消息,只能苦等安春风自己去铺子。
偏偏这几天安春风忙得团团转,都没想起果盘铺子。
用了三天时间,玉嬷嬷才将要送赵王的礼物装进礼盒。
月娥画的仕女图也好了。
那是些卷轴白绢小图,上面是只穿着bra的仕女或坐或站或半躺,身上薄纱半遮半掩,动作妩媚多姿但不轻浮。
整个画面很好展示文胸穿法,又是一方别具一格的春光图,比那些露骨的妖精打架图高几个档次。
想来,月娥在教坊司就是替人绘春光图的。
安春风看得啧啧称奇:“绝尘师父这画功了得啊!简直栩栩如生!”
月娥面无表情:“有人比我画得更好!”
“谁呀!能不能将她招揽来?”
安春风决定多招几个画师。
虽只有持贵宾卡的客户,才可以有这种绢画,但只有月娥一人作画,显然太累。
谁要是把爱好当职业,都会很快厌倦的,自己需要的是长久特色。
月娥沉默片刻,才冷冷道:“就是唐大郎!他最擅长人像,惟妙惟肖,过目不忘!”
玉嬷嬷已经跟她说了初一安娘子在酒楼遇上唐大郎的事,还把跟银票放在一起的那方小印给她看过。
时间虽然才过去七八年,可月娥像是已经心死,捏着唐大郎的那方小印也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没想到此时主动说出唐大郎。
“什么?过目不忘!”
这话就像一记惊雷劈在安春风的头上,她猛的站起,顿觉不妙!
懂绘画的人看事物不是平面,而是立体,会看整个身形举止,简单面部遮挡能起的作用不大。
安春风有一个预感,只要自己跟唐大郎再见一面,很容易就要被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