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打脚踢下,那愣头青翻滚惨叫,晕厥过去渐渐没了声音。
此时,跟着唐二郎过来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被人引着闯了赌窝。
唐二郎看都不敢看地上那个人,只对着庄头弯腰讨好道:“这位爷,我们是被人误导着过来的,是误会,误会!还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们走!”
庄头没搭理他,只对出门抓人的壮汉:“来者是客!怎么能说走呢!大壮,地上凉,带客人过来坐着说话。”
那壮汉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唐二郎的发髻就拉到高台边:“老实点,别让老子动手揍你!”
唐二郎都快尿裤子了,扶着高台战战兢兢:“各位,各位,我真是误闯进来,有人陷害我。”
庄头取出一根布巾将自己干瘪的眼窝擦了擦,淡淡道:“你说你们是广安伯府的!”
老头的声音沙哑,话说得极慢,棚屋里却气氛一凝。
那些赌徒个个咧嘴笑得无声。
唐二郎已经觉察出不妙,哪里敢承认自己跟广安伯府的关系,颤着声音摇头:“不是,他胡说的,我父兄都是官身……只是微末小官!”
在其他地方,他还敢说自己官宦子弟,现在,恐怕喊官身不好使。
庄头摘下自己头顶高帽,伸出鸡爪一样的枯手在乱发中挠了挠,这才哑着声音:“官宦子弟!不错,我这个草窝里今天也有金鸡。
难得来了贵客,你们几个去外面好好看着,等小老儿陪郎君好赌几把!”
几个壮汉闻言出门,在各个路口一站,将赌铺牢牢看住。
不许人再进,也不许人走。
唐二郎不知道庄头想干什么,大着胆子道:“这位爷贵姓?我不会耍钱,若有冒犯,我赔银子!”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钱袋,又从袖袋里抽出一张银票。
钱袋放在高台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周围人眼睛顿时一亮。
唐二郎又对跟着自己来的其余人道:“快,快把你们的银子都拿出来!回去后我翻倍还!”
跟他来的那些人此时也开始手忙脚乱的解腰带、脱鞋子,掏腰包,从身体各处取出自己藏起来的银钱。
高台上一下就多出七八两银子,几张银票,还有两个钱袋。
唐二郎看看钱已经差不多,尤其是里面自己那张才拿到的二十两银票,够赔礼道歉走人。
“老丈,冒入贵地,这些是薄礼,还请收下,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此时在他心里把黑豆和安氏只恨的咬牙切齿,暗暗发誓:只要自己出去,一定马上告官,到梨花巷查抄家产,再将人卖掉。
面前一下就多出几十两银子,老庄头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咧嘴露出残缺黄牙:“赌铺只收赌注,不收其他银子!你不会耍钱没关系,我们可以教你!”
周围赌徒哄笑,唐二郎僵住……
时间慢慢过去,赌铺里气氛热烈,所有人都在疯狂的喊着“大!大!大!”,“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