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湛奇怪的看着福伯道:“福伯,安娘子这就要回梨花巷,我送去就回。”
“好!”福伯难掩失望。
回到梨花巷,玉嬷嬷她们已经睡觉,安春风在采青采蓝的伺候下,沐浴洗漱也上床休息。
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想月娥跟唐大郎的见面会怎么说,不过有金湛在,月娥不会吃亏。
只是唐大郎再见她会是什么反应?
月娥还是一辈子都蒙在鼓里好,至少有一丝念想。
万一发现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唉!不知道月娥是否还会再死一次。
一会又琢磨金湛的心思,他现在这个位置风险很大,搜刮民脂民膏招人恨。
手脚太干净,也跟同僚难容,一样不是好事。
想到金湛说自己不用担心他,现在皇上对他有重用。
而且每月一次的大朝会金湛要上朝面圣,也不是随便被人拿捏的。
相比之下,自己这边的确容易成为他的软肋,若是有人想扳倒金湛,只会对自己动手。
安春风暗暗收起心,挣钱的路子捏紧些,至少不给其他人机会。
世人都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这些官员风光无限的背后都是暗影重重,一不小心就要着道。
就这样东想西想,到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金湛揽下带月娥见唐大郎的事,安春风也没有闲着,她去了一趟东城果盘铺子,要跟严氏面谈。
只要萍姨娘离开唐家,自己就跟唐家再无牵连,双管齐下,这一次说什么都要搞定。
严氏这段时间也一直都在铺子上,她要打理生意。
没有安氏的客户名单,她只能看见银子像流水从自己面前划过来,又划过去,就是不能落进自己腰包。
心里这一个急啊!
家里,萍姨娘现在不吵不闹,也不会到正房管婆母刘氏。
这对严氏来说都没什么,反正每天一碗药喝下去,婆母刘氏就要睡半日,烦人的时间也不多。
有雇来的粗使婆子换衣洗漱,不需要萍姨娘搭手。
只是现在萍姨娘对公爹依然冷冷淡淡,连面都不见。
而公爹已经好像没事人一样,还说什么女人家就这样,不能惯着,闹着闹着,只要不搭理就过来了。
严氏可是看出来了,萍姨娘是死了心要走,公爹还没放在心上。
或许说,他很是自信,觉得萍姨娘没娘家没子嗣,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呆在唐家,成全他不离不弃的痴情心。
家里事搁不平,不能真正掌握生意,严氏就只能自寻出路。
她开始跟其他官家女眷来往,拿到几次茶会果盘单子,跟一家酒楼定下合同,又催促唐大郎也跟同僚推销自家生意。
还让铺子里的伙计站到门口揽客,反正是竭尽全力的打开新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