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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时已是深夜,一队医护人员早已待命等候着贺朱焰和许毅。贺朱焰的外伤看起来似乎还要严重些,所以医生和护士以为他才是重伤者。
“围着我干什么!救他啊!”
秃皮赶紧按住贺大少,“老大快躺下,你还没止住血!”
紧接着贺大少被推上手术台,取子弹缝伤口,本是怕疼得要命的人竟不让人给他打麻醉剂,因为他想做完手术马上就去看另一个人,全身麻醉醒来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不自量力的结果是活活疼晕在手术台上,等他醒来已是八个小时以后。
询问许毅的情况,主治医生陈医生这样回答。
“舌头的伤势不轻,手术后大约三个月才能痊愈。不过贺先生放心,并不会影响他日后的语言功能。”
贺朱焰点头,“那他的身体状况…”
“已为许先生做了血液透析,但是情况并不好,大部分的生物碱已从血液扩散到全身,已有器官出现衰竭现象,目前许先生还难以度过危险期。”
贺朱焰知道通常医生的话都讲得比较保守,如果陈医生说出这样的话,那就代表许毅存活的可能性不大。
“谢谢你陈医生,请你务必尽力。”
陈医生不忍见他眼中的绝望,踌躇了一下说,“许先生的情况虽不乐观,但也不是…”
贺朱焰抬起头来,忍住眼泪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话,“陈医生有话尽管说。”
“坦白说,我并非这个领域的专家,我只能给出一个建议,具体的操作贺先生还得另请高明。”顿了顿陈医生继续说,“许先生体内的生物碱应该是最新合成的…嗯…可以称之为强效或者是爆发性毒品的东西,在做血液透析以前他的器官并未出现明显的衰竭迹象,也就是说这种生物碱在体内淡化后,短时间内反而会对许先生不利,他需要这种东西来维持他器官的活跃。不知道贺先生明不明白我说的?”
贺朱焰点头,“他需要继续注射这种…毒品,来维持生命。”
陈医生叹气,“但如果持续摄入这种东西,对他的伤害性很大,他的生命最多维持一年。所以,需要找到一种替代物。”
“哪一种?”对于这些东西,贺朱焰沾手不少。艾九和卓夜旭常说他做这种买卖会遭报应,现在看来,报应真的来了。
陈医生摇头,“我说了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可以介绍一个人给你。”
“谁?”
“他是住在温哥华的一位华裔医生,专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说起来还是仇先生和安先生的朋友,贺先生你可能还要劳驾这两位帮忙才请得动他。”
怎么说贺朱焰也把伤害蓝如是的人连根除了,仇、安两人当然愿意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