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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泽胜靠近蛮王城寨百余步近距离的侦查,我本还想再近一点,泽胜拼死把我拦住,说再进就要出事了,我要是出什么事,弟兄们就只能抹脖子了,我被他不停的威胁,只好答应不再近一步。
我在军中的声望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得来的,凤侯不畏死,人人皆知,否则怎可服众!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河水中的鱼肥美,还特意抓了条肥肥的鲈鱼拎回去,南蛮再荒,瘴气再多,水却是无毒的,而且南边河里的鱼特别的鲜美好吃,孔明一向喜欢吃鱼。
我回了营寨,顺手将肥鱼丢给了小厨,说:“砍一半,半面炸了,半面清蒸了,晚上给丞相加菜!”众人笑着应了,无有不从。
吃食这些不必担心,灶上的人和营中的医馆上下八辈人都让轻王查过,再可信没有了。
我上了中军帐,孔明看见我回来,笑着说:“你回来了。”
我坐在他下首,口干了,顺了个果子啃,说:“又来了一队蛮兵,不下上千人,这是第几队了?第八队还是第九队?”
“第九队,蛮王差不多也就这些人可以调了。”孔明见我热的慌,从上位下来坐在我身边,拿着他的扇子帮我扇着。
我问他:“那我们要开始打了吗?”
“不打,先围着。”
我“哦”了一声,并不去问他为什么,这是在军中,这是在打仗,我不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执行他的命令就可以了。
我确实有点累,他中军帐宽敞凉快,我坐着就没走,厨下的人手脚倒快,这么一会功夫晚膳就上来了,他看到晚膳有鱼,问我:“你抓的?”
“那可不!凤侯抓鱼一把好手,谁不知道!”我走上前,都分别试吃了一口,见没有异样,才让给他奉了上去。
“月儿,我说了很多次,不需要你给我试毒。”
我很不以为意,说:“于公于私,都是应该的嘛。”
于公他是我的上司,于私他是我最爱的人。
我与孔明的关系,军中有谁不知道啊,但是眼见这段时日以来,我们处处冷淡,不似传闻中那样,说实话,张文义、吕字他们挺为我着急的,张文义到底和我还近一些,偷偷问我:“丞相嫌你在军营里粗糙了?怎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你一样!”我一抬眼送他一个字:“滚!”张文义滚之前还补了一句:“我婆娘要是也这样,我也不敢喜欢啊!”我拿过长矛就丢了过去,长矛扎在他脚边上,将他吓的魂飞魄散。
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想的,个个化身月老红娘,能让我们独处的就绝对没有第三个人过来,这侍卫也是放下晚膳就逃也似的走了。
我刚要退下,孔明在我身后喊住我:“月儿。”
他喊。
我很公事公办的说:“丞相,末将可是带甲的,不过如果是丞相有特殊需求,我可以从后军里帮你挑一个过来,绝对让你满意。”
他将扇子在案上重重一拍。
他怒了,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皮。
他走到我面前来,问:“临走前黄德跟你说什么了?”
孔明绝顶聪明,这世上就没有他看不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