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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我爸命不好,遇上那样的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单飞听完撇嘴,替他爸不值。他爸不在了,黄参谋长说什么也没人去反驳,反正死无对证。真心实意什么的,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最廉价的,不然怎么会在他爸离开后就不闻不问了?白瞎了他爸一片深情。
“大伯隐约提过,黄参谋长结了婚没多久就开始提干了。黄夫人家是有些背景的。”
“对了,那他岂不是知道小跳的事情了?”既然知道他是他爸生的,那小跳……
“大伯说了吧。反正早晚都会知道的事情,没必要特意瞒下去。”
“啧,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总觉得会是个麻烦。”单飞有些烦躁,总觉得这个黄参谋长冒出来就是给他添堵的。
“不管怎么样万事有我呢,天气越来越冷,团里的事情也少了,以后我每晚都回来陪你。”
单飞不置可否,枕着刘镇东的腿睡着了。
第二天纪老爷子被刘珍北接到家里给单飞看诊,单飞本有些期待能有小麦子的,结果老爷子说他想多了,没有小麦子==!
“我猜测这种疲累是小飞的身体在形成那种胎膜,等到一定成度之后才可以开始受孕。”
单飞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样,反正是按照纪老爷子的话该吃吃该睡睡,顺着身体传递出的信息来进行调整作息时间。
这天闲来无事,扫完庭院的落叶之后单飞便弄了一大瓶果汁,跟刘珍北一起等着叶晨离端点心过来,然后他们聊聊生意经。总在家里没意思,说到底是男人心性,总想着能干点什么证明自己的能力。于是单飞想着,要嘛做点生意?!
叶晨离烤了点小饼干,单飞看着他有点大起来的肚子,狐疑道:“你有了吧?”
叶晨离不自在地点点头,单飞一蹦老高,激动之情不亚于得知快要当爹时的贺总,“真的?太好了太好了,以后跳跳就能有伴儿了。”
“这这这,嫂子你坐下来说,一会儿贺总见了又要吃醋了。那人血管里包的不是血是醋啊醋!”刘珍北忙拉住单飞。
“北儿你今天不是说去买点东西么?怎么还没动身?”叶晨离问道。
“别提了,我现在不能去外面。”也不知道梁票抽什么疯,突然就对她展开各种各样的追求攻势,弄得她都以为那家伙吃错药跑出来了,愣是没敢出门。出门容易被围观!
“不去外面就安全?妹子你真是太天真了。”单飞说完,就听门被推开,粮票又搭着团长的顺风车回来了。
刘珍北抓了把饼干就往屋里跑,单飞和叶晨离跟后面笑着大唱,“妹妹你大胆滴向前走~向前走~莫回呀头!”
刘镇东就着爱人的杯子喝了口果汁,然后才进屋洗手抱孩子。这是他每天回家最先做的事情,哄孩子玩儿。
跳跳已经会独立坐住了,并且牙床上冒出了白白的小牙边,一笑起来特别可爱。偶尔的时候他还会叫爸爸、飞飞这些他常听的称呼。虽然是无意识的,也不甚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因为听得多了,便会无意间说出来,可把刘镇东和单飞乐够呛。
单飞去给刘镇东拿杯子,顺便给跳跳冲了瓶奶。忙完之后出来,就看到跳跳稳稳地坐在他爹怀里撒欢儿卖萌。贺总也出来了,看叶晨离身上多出来的披风显然是怕爱人冻着。
“跳跳,飞飞在哪儿呢?看飞飞。”刘镇东给小跳喝完牛奶道。
跳跳葡萄粒似的大眼睛滴溜一下就转到单飞的身上,很认真地看着单飞。
单飞又问:“跳跳,爸爸在哪儿呢?”
跳跳又把目光转向刘镇东,然后拍拍手,“溜溜。”
刘镇东让他骑上自己的脖子,笑着起身道:“好,爸爸带你溜溜。”
跳跳的小胖爪抱住爸爸的头,煞有介事道:“溜溜~溜溜~”
单飞看了看一起玩儿冲冲的爷俩,笑着对叶晨离道:“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跳跳这么大了。”
“是啊,总觉得他还刚生出来不久呢,真是有苗不愁长。”叶晨离也感触良多,本来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现在则是要继续彻底地休息下去了。不过打算做点什么的想法并没有改变,因为不做点什么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正想着要不要跟单飞说说开个点心屋什么的,就见门口有人按铃了。
单飞本来挺好的心情顿时被搅乱,因为这个时间按铃的不会是别人,而是一个专门没事给他送东西的人!
不知道黄参谋长怎么想的,明知道他不会收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周都会派人送一盒礼物给小跳。许是衣服许是玩具,总之就是周周不重样,周周必送到。
“要不我看你就收了得了,总得有个头不是?难道就这样一直一送一拒啊?”叶晨离摇摇头,有些同情地看着单飞。换做谁有个那样的爹大概都会受不了吧?有难的时候你不出现,过得好了你偏来惹人不开心。
“不收,愿意送就送,我就当没看见。”单飞说完往耳朵里塞了耳机,不想再听那持续响起的门铃声。他们这里都是有门卡的,整个墅区的业主手里都有,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按门铃,按铃的都是外人。
“今天的门铃声频率与以往不同。”贺总突然发言道。依他的经验,一般情况下来送东西的人按铃都是比较温和的,而今天这位似乎很急切,想是要把什么不开心的事发泄在门铃身上一样。
单飞拿下还没有开始响声的耳麦,不情不愿地去开门,想看看贺总说的是不是真的。哪知开了门还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就被泼了一盆子脏水,“单飞,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