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外,一个我没见过的小校等着我,见面即恭敬的作揖,口称王妃,“有位大人在军营外的土塬上,想见王妃一面。”
我有些奇怪,“什么人?”我在此地什么人都不认识。谁会来找我?
“王妃见了即知。”
“可我怕乱跑会有危险,你不说是什么人,我如何敢见?”我说。
“那人说,只对王妃说‘尾巴’二字,王妃就明白了。”
我一愣,“你快带我去!”
天还没黑下来,雪停了,反倒有些夕阳的余光洒下来。因为下了几天的大雪,此时四野一片苍茫银白。陕北的地貌,大大小小,都是些被水流冲出的土塬,这些土塬一个连着一个,连绵不绝。因为被雪覆盖,远近高低满眼是起伏的雪包。
我裹紧披风,跟在那军校后面,走到大营外。我先是小心探着头看,生怕着了人的道。小校向前一指,果然,离营寨门口最近的土塬上有一个站立的身影。白狐的大氅,高高的如意冠,,风流俊雅的模样。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子不该在南方摆宴三天,庆祝自己高中头名解元吗?
“狐狸二哥!”我大叫,飞奔过去。
没错,就是我那数月未见的二哥,白狐狸夏云夏丰隆。他居然此时出现在陕北这荒僻之地,而且还打扮得一付招人嫌恶的公子哥模样。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啊!
他得意地张开手臂,准备迎接我的拥抱。可我在冲到面前时,却借着冲力,哈哈嘿哈,连续的打出了一套组合拳。
他灵活的躲过我的攻击,“死丫头,越发野得没个样子,就是这么迎接二哥的!”
“二哥,”我这才高兴地攀上他的膀子,“你怎么来了!数月不见,二哥出落得越发英俊了!”
“我来看看我的野丫头妹妹嘛,看她有没有被那个蒙面的黑家伙吃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骨头还在,而且长了些。”我挺直了身体给他看。
“的确,长高了些。”他摸摸我的头。“其它还是老样子。越发没规矩是真的。”
“有没有带个嫂子回来?”二哥十九了,也快和洌一样,熬成剩男了。
“再等等吧,说不定我比尉迟洌的运气还好些,在大街边就能撞上一个宝。”
“……”
“不敢直接给你写信。但你给我的信我都收到的。”
“你的问候,老木叔也转达给我了。”
二哥把我推远点,仔细端详我的脸,“他,对你好吗?”他问的当然是老黑。
我频频点头,有点不好意思。以老黑现在对我的态度,何止是“好。”
二哥笑了,“我看也是!开始我倒是担心来着,还嘱咐老木叔,三天没见你的话,赶紧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