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也是,还真给我治‘私通妖邪’的罪。”
一想到这个罪名,他就觉得好笑。竟然假货搞栽赃嫁祸,都懒得往下多查查,说不定就能挖到真正一锤定音的大料呢?
“我陆以北明媒正娶,何来‘私通’一说?”
“哎呦,我的好哥哥。平时你不苟言笑能让小儿止哭,怎么现在反倒开起玩笑来了?”
夏钧终于停下脚步,看着陆以北一脸淡然的样子,都不知道该说他啥好。
“小心隔墙有耳。”
“无碍,陛下进来的时候,我就将周围屏蔽起来了。而且我不这样,陛下怕不是要把我眼睛转晕。”
现在的陆以北卸下官职与责任,倒是多了几分洒脱,也没以前那样严肃正经了。
“不过若是在外面,可千万注意自称。”
“……行,知道了。”
见鬼,就算不严肃了怎么还计较这些小事!
夏钧心里苦。但是一想到以后就听不到这些了,心里更苦了,不自觉蔫了下去。
“陆兄。”
“怎么?”
“要不再多骂我两句?”
“……”
陆以北皱眉,看不懂这家伙又是在玩哪一出。
“好了,说正事。这兵……真的不出?”
夏钧叹了口气,问道。
“不出。”
“十万对十万,镇央城的两支军队皆为精锐,配合默契,绝非他们这临时联合所能比的。优势在我,皇家威严岂是他们可以践踏?”
“陛下,为何只看眼前利益?我们的敌人岂是区区这四个反贼?”
“只是不忍陆兄一家为应夏落得如此下场。”
夏钧蹙眉,背靠铁栏杆滑坐在地。
“你们真的忍心将久儿独自丢在这世上?明明我可以救下玄歆,你们没必要殉情……”
“陛下以为歆儿是要与我殉情?”
陆以北轻笑出声。
“不是吗?”
夏钧听到他的笑声,疑惑转头。
“自然不是。还记得前些日子的冬至祭祀吗?”
“冬祭……”
自然记得。当日在百官在宿神观进行了惯例的冬祭活动,原本玄歆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那日却久违与陆以北一同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