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过了今天,以后你就可以蹦哒了。”
左烨看着韦诺一笑:“笑话,什么场面本公主没见过!”
不一会儿,左烨的叫声穿出了屋顶。
“韦快,痛!!”
……
手术前,左烨已经喝下了晕睡药。
加上任烟寒已在切口处撒了大量止痛散,可依旧难掩左烨所感知到的疼痛。
此刻左烨闭着眼,额头冒汗,嘴里时不时的喊着韦诺的名字。
韦诺站在一旁,不敢显露出自己的焦急。
她扭着帕子,一直擦拭着左烨头上的汗珠。
直到夜幕降临,任烟寒终于剪断了缝合好的最后一根线。
左烨的体内的药性褪去,继而渐渐睁眼。
任烟寒把手清洗过后,也把从左烨膝盖里的物件清洗干净。
左烨侧头,朝着那物件缓缓看去,瞳孔突然放大,膝盖的疼痛瞬间没了一半。
从她膝盖里取出的那物件,是一只箭头!
韦诺见此,同样触目惊心。
她蹲在床头,一手放在左烨脸上安抚,努力藏住身体的发麻感和恐惧感。
此刻,反而是任烟寒最为镇定,也许是见识广博,也许是医者胆大,他擦干了那个箭头,抬在手里来回研究。
“想必,这箭头,定是当年射中你膝盖的那一支箭留下的。”
虚弱的左烨听着任烟寒的话,脑中生出质疑。
韦诺咬着牙,问道:“先生,这……是人为的吧?!”
任烟寒举着那箭头,移近眼睛,而后点了点头。
“当年就算换成是七岁孩童凭蛮力拔出这支箭,也都不会笨到让箭头留在骨里,更何况这箭头的断裂处如此平整,一看就是用刀具精心剪裁过的,你说,这是不是人为的。”
韦诺看着那比拇指还大一点的东西,竟然在左烨膝盖里藏了六年有余。
这六年以来,就是因为这个箭头,才让疼痛不断折磨着左烨,禁锢着左烨。
想到此,韦诺的另一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再看回床上躺着的心爱之人,韦诺心疼地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左烨眼角的泪水。
“你还记得,当年是谁替你医治的吗?”韦诺轻声问着。
很快,手术后的疼痛又再次席卷左烨全身。
除了刚刚开过骨的腿痛,此刻更是多了心痛。
除了痛,还有恨。
那恨意却带着微刃,在绞刺着左烨的脑袋,让虚弱的她,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任烟寒见此开口:“韦快,把桌上的药端给左烨喝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有些问题,等她恢复好了,慢慢说也不迟。”
“好。”
韦诺站起,走去桌边抬来药汤,这是她一下午按照任烟寒交代的药材熬出的,有助于左烨的伤口愈合和止痛。
任烟寒收拾着刀具,向韦诺吩咐:
“往后一个月,左烨必须卧床养伤,待一个月后,可以尝试着短暂行走,不过还是要以休息为主,直到她膝盖处的伤口完全没有了痛感,才可以训练跑跳,方可做到来去自如。”
韦诺抬头问道:“先生,什么时候左烨的伤才会完全没有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