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诺很听话,乖乖照做。
言玉也不好多说什么,原谅了韦诺。
陈令一下午睡得可爽了,睡醒了就悄悄来言玉寝殿,于是四人顺便一起吃了个晚饭。
饭后,陈令拉着韦诺去到了房顶,继续喝酒,左烨则和言玉单独聊天。
房顶上,韦诺和陈令坐在石栏上。
两人各自拿了一小壶酒上来。
迎着晚风,碰壶之后,陈令叹道:“之前对你说的话,太重的,你别放在心上。”
韦诺把小酒坛放在石栏上,两手撑着石栏,看着夜空回道:“我这个人记性不好,记不住。”
陈令听此一笑,“烨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她的脾性,难得你能包容她的一切,同样作为女子,你一定比我更不容易吧。”
韦诺抬起酒坛,相邀陈令碰杯,一口下肚后,摇头回道:
“现在的我很幸福,在与左烨化解了重重误会之后,无论我和左烨再怎么吵闹,都是小事,是两人之间必不可少且正常的东西。
未来的日子还这么长,以后难免肯定还会有争吵的时候,生气发火,这些都是人之常情。”
陈令饮后爽快的啧了一声,“是啊,是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更何况你俩这从小吵到大,不吵才奇怪呢,但无论如何吵闹,只要最终还能和解,那才是真爱。”
“陈令你就放心吧,她是我的妻子,这辈子,我都会对她好的。”
陈令深吸了一口气,很欣慰,“所以,你就这样对我?”
韦诺看向陈令,纳闷问道:“怎么对你?”
陈令一笑:“虽然是暗里的关系,但也至少值得你叫我一声爹了吧?”
韦诺瞬间皱眉,“喂,你这……占人便宜不带这样占的吧!”
陈令今晚喝得很多,此刻有几分醉,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叫爹也行,你叫辛复义父,不如也叫我义父,这样,我心里也算平衡。”
“平衡?”韦诺无奈,“你要什么平衡?”
陈令挪近韦诺,抬手勾住韦诺的脖子,笑道:
“哎呀,辛复是救了你,可我也在你小时候给过你帮助,特别是在撮合你和烨儿这方面,现在听你叫我一声义父,不为过吧?”
韦诺一直把陈令当作长辈来对待,但没想到这长辈,越老越像孩子。
韦诺逗着陈令,“不叫,你没少替左烨欺负我,你可是左烨那边的。”
闻言,陈令勾着的那只手用了用力,“嘿,刚才谁说记性不好,我看你这记性好得很啊,很记仇啊!”
韦诺不屈,抬手准备去掰开陈令的手,“陈令,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陈令来了劲,“兔崽子!现在你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唯独我,还是这么没大没小啊!”
韦诺被陈令锁住,却道:“小心点陈令,我们坐的这里算是三楼,我掉下去没什么,你掉下去,小心你这把老骨头!”
陈令才不服老,怎么说也才四十几,“老子才不怕,快!叫我义父,我也要享受和辛复一样的待遇。”
韦诺勾着脑袋,“真是的,哪有做人义父做得如此霸道的?你先放开我!”
“不放!你叫我义父我才放!”陈令疼爱着左烨和韦诺,但在左烨面前,他只能一直作为臣子,他却想在韦诺这里,得到真实的亲情。
“你啊!”韦诺本来也有些醉了,现在被陈令揉着,有点难受,“好好好,我叫我叫,义父!义父!”
“哈哈哈!”陈令满意得很,两手终于放开韦诺。
他拿起一旁的小酒坛,“来!诺儿!我们再喝一个!”
韦诺先是缓了缓脖子,这才拿起小酒坛,准备与陈令的酒坛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