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晓得了。”
帝远笑着应下。
“下官还要回陛下身边当差,就先行一步了,远郡王在此处等一下,下官会派人来接你。”
林丰对着帝远点点头,既然看到了,自不能不管他,多少也是一个郡王,说不过去。
匆忙交代了一句,林丰才翻身上马,追着帝康离开的方向而去。
帝远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的假笑垮了下来,难看的要命。
看呢,这就是权力。
权力让帝康差点射死他,他还得匍匐求饶,话里话外还得说帝康射的好,射死算他命贱。
权力让林丰一个国公世子,都敢不把他这个郡王放在眼里,只因对方天子近臣。
可笑吗?
很可笑。
可是曾几何时,他也差点问鼎高位的。
他自幼早慧,懂事的就比别人早,在如今的太后曾经的皇后,教养的那一批宗室之子中,他虽年纪最小,但却最会讨人欢心。
太上皇和太后很喜欢他,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被过继到太上皇膝下了。
帝康来了!
他就是个魔胎,偏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投生到太后肚子里。
帝康疯癫、肆意、不学无术,身上全无一丝明君之志。
明明他样样不如他,偏偏就因为他流着太上皇的血,所有的好东西就都是他的。
太上皇他不公平,宁愿把江山交给一个昏君,也不肯考虑他们这些有才有智的皇族血脉。
帝远如何能甘心?
所以即便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在背地里小动作不断。
低头看了看腿上的伤,他暗暗琢磨着,看来还是不能放弃柏清知,也许可以通过她接触到她的妹妹……清瑶。
帝康性情反复,守在这样的人身边,谁能不日日提心吊胆?
也许,那会是他的机会,美人青睐,帝王江山……
帝远的血都开始热,不对,是凉,怎么突然这样头晕呢?
坏了,是失血过多。
——
虽被打断了兴致,但谁叫帝康会看眼色,又捧又哄的,把清瑶重新哄的乐呵呵的,手持弓箭,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射杀了不少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