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福顺的眉心紧蹙,眸光变得越发阴狠毒辣,冷哼一声,“钱嬷嬷,您这是不打算说了?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咱家心狠手辣了!”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
两名侍卫会意,上前将钱嬷嬷提起,往木架上绑去,边上冰冷的刑具泛着森森寒光。
钱嬷嬷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冰凉的木架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痛呼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不知是痛的,还是被吓的。
“钱嬷嬷,你可想好了!”福顺阴冷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盯着钱嬷嬷。,“你若说出来,殿下或许会给你个痛快!”
钱嬷嬷的身子微微一僵,她闭了闭眼睛,心里一阵阵的绝望。
她不能说,不能说!只要自己一说,王妃就完了,二公子也将无缘太子之位!
见钱嬷嬷冥顽不灵,不肯开口,福顺正要示意侍卫动手用刑时,一名亲卫跑进来,凑在他耳边低语一番。
福顺听完,冷哼一声,“钱嬷嬷,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通州盘城山下的李家村的李二虎一家?!”
钱嬷嬷的眸光陡然一僵,她浑身一颤,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福顺。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陡然提高。
那是她儿子一家!
当年逃荒她同儿子失散了,她后来遇到英国公府买人,便卖身进了府。她一直打听儿子的下落,前些年才打听到。这件事她瞒着府里的人,连王妃也不知道。
福顺挑眉轻笑,“钱嬷嬷,看来您还记挂呢。那李二虎一家活不活命,如今就看您的了!我数三声,您若是不老实交代,咱家这就让侍卫送他们一家老小上路。一,二。。。。。。。”
“我说!我说!你饶了他们!”钱嬷嬷惊恐地尖叫,对儿子的爱终于战胜了心中的忠诚。她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昨晚的事。
福顺脸色大变,他不敢耽搁,匆匆赶回书房。
“陛下,刘侧妃的丫鬟紫玉说昨夜紫云曾出去过一趟,但很快就回来了。紫云昨夜护主,如今重伤昏迷。”福顺顿了顿,咬牙接着道,“另外钱嬷嬷招了,王妃躲去大厨房的路上,碰到的重伤垂死的福禄,得知了小宅子的位置和机关,便让钱嬷嬷带王妃兄长前去。。。。。。”
“砰!”裴景珩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了书案,上好的紫檀木书案顿时四分五裂。
“林氏!好大的胆子!她怎么敢!”裴景珩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杀气腾腾地往外走去。
他不想再忍她了!
这些年他看在英国公的份上,对她诸多忍让,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残忍恶毒!
刚出了书房门,就见王元若从院外疾步而来。
“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情!”他将一封盖着火漆的信函递给裴景珩。
裴景珩接过信函,迅速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信上的内容,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沉。
“鞑靼勾结瓦剌突袭边境,定北城守将叛变,鞑靼和瓦剌联军已攻到大同!”裴景珩将信函递给王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