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再无翻盘的可能。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会再来找你复仇的!”她咬了咬牙,丢出一颗绿色的烟雾弹,转身逃入了夜色之中。
浓烟散尽,岁谂安并未追击,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救治穆云之。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穆云之的伤势。只见穆云之的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显然是因方才的爆炸伤得不轻。
他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与怜惜。他小心翼翼地将穆云之抱起,准备带他去附近找个能医治的地方:“从今往后,我定会护你周全。”
城内因突如其来的火药爆炸而陷入一片混乱。
岁谂安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果然是红莲教为了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而采取的疯狂行动。他们不仅用火药炸毁了所有客栈,还挨家挨户地搜查他们的踪迹,手段残忍而狠辣。
江左龙的下落早已不知所踪,岁谂安无奈之下,只能带着穆云之躲进了一座破庙。
这座庙宇早已破败不堪,屋顶漏雨,墙壁斑驳,但此刻却成了他们唯一的避难所。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穆云之的眼眸才缓缓睁开,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疲惫与迷茫。他微微张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石头磨砂过:“我这是在哪……”
岁谂安心中一喜,急忙握紧穆云之的手,关切地说道:“师尊!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弟子有多担心……”
然而,话未说完,穆云之就捂着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眉头紧锁:“我一直记得你当时在与陶儿对峙,当下是带我跑到哪儿来了?”
岁谂安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当初听见爆炸声就觉得你一定受了伤,所以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这里是座庙宇,我本是想带你找个大夫疗伤的,可附近医馆都关了门,我只能带你来了这儿。”他的眼神坚定而真挚,透露出对眼前之人的深深关怀。
穆云之的眉头并未因此舒展,反而更加紧皱。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缓缓开口:“有水吗……?”
岁谂安急忙回应:“师尊,我去给您找。”
穆云之点头,等对方走后,心中的疑惑并未消散:“奇怪,为何他方才与陶儿过招时武艺突飞猛进,出现的时机又如此巧合?他究竟是谁?为何而来?”
穆云之看见了方才在战场上少年与陶儿的对峙,难免心生疑虑,从最初的惊讶转变为不敢置信,再到现在的惊慌。
岁安身上本该内力全无,却拥有能击败陶儿的实力,在他亲眼见证下使出那样高强的功法,想必他身上的武功远超出他的想象。
就在他陷入沉思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如同夜行的猎豹,步步紧逼。穆云之听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逐渐变得沉重。
有人来了!
他靠在庙宇的梁柱中静静等待,没过多久,三个衣衫褴褛、满脸胡渣的流浪汉突然现身,他们目光相对,顿时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流浪汉狞笑着逼近穆云之,口中吐露出下流的言辞:“哟,一位美人怎地独自一人在这荒郊野外?不如随我坐得近些,让与我们好好聊聊。”
在那片荒凉之地,流浪汉的目光如同饥渴的野兽,紧紧锁定了穆云之。他的心中燃起了一团邪恶的火焰,那种欲望如同被囚禁已久的野兽,一旦释放便难以遏制。
穆云之抬头看了看这群乞丐,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自己现在屋漏偏逢连夜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他们宰割。随即咬了咬牙,努力保持镇定,说道:“你们想做什么?”
乞丐们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他们指着旁边的庙宇,说道:“这个地盘是我们好早就占据的,你要么赶紧滚开,别妨碍我们!要么与我们玩玩,我就答应借你住一晚……”
乱世之中,流氓无赖横行,穆云之虽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在那流浪汉的眼中,他却如废墟中顽强绽放的一朵花,既脆弱又充满诱惑。流浪汉的心中涌动着一种病态的兴奋,他幻想着自己能将这朵花摘下,肆意践踏,享受那短暂的征服与占有。
穆云之心中一沉,他知道绝不能让这群乞丐得逞,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他们:“这座庙宇是供奉神明的地方,你们就算是饥渴难耐,也得顾及下天上的神仙……”
然而,乞丐们根本不听他的话。他们开始推搡穆云之,眯着眼道:“爷爷我从不信神仙,不过若是与你红尘作伴,不就比神仙还快活了……”
穆云之虽然身体虚弱,但他仍然奋力抵抗。他用身后的梁柱当做挡箭牌护住自己,不让乞丐们靠近。
乞丐们见状,更加愤怒了。他们开始拿着木棍对穆云之胡乱进攻,想要把他打倒。穆云之敏捷不比从前,左腿顽疾受创,感到一阵阵剧痛传来。
这时,一个乞丐突然大声喊道:“噢!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穆云之!那人就喜欢额头上挂着珠链!”
其他乞丐听了这话,也都纷纷附和起来:“我也见过穆云之的画像,原来京城美名一时的穆小公子竟变得如此落魄,我瞧着真真叫人心疼啊,还不快过来让爷好好疼一疼。”
他们说完纷纷仰头大笑。
穆云之心中一动,他知道京城与自己的家族早已物是人非,而他心里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冷笑一声,说道:“就算你们拿我的境地嘲笑又如何?不过是几个害群之马,加快王朝覆灭的败类!”
乞丐们见穆云之境地如此还能嘴硬,更加恼羞成怒。他们加大了力度,想要彻底打垮穆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