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张管事放下茶杯,并没有一口咬死:“二郎,这样,如今东家就在京城,我立刻写封加急信与东家,七日之内便可与你回信,你且莫要急着去寻他家。”
李二郎笑了笑:“张管事放心!在一开始定下种胡蒜的计划时,我便未想过寻别的东家,但若是东家最后拒绝了……”
“那是自然!”张管事笑着,一边奋笔写下一份信,放入信封中封口,喊小仆去驿站选用最快的方式把信送到东家手里。
李二郎谈完正事后便不再打扰,张管事把人送出粮铺后,便转身回去处理事务。
东家把他派到西北并不是打压他,而是让他有所作为,他是东家这么多管事里到西北最多最频繁的管事,希望这次能做出一番大事,东家和他自己的路,就看这次了。
张管事沉思,他已笃定这次合作定会成功。种蒜还是小事,后面胡商的轮番刁难才是麻烦。
他得提前规划准备起来。
这边的李二郎走出粮铺,直奔与纪清越分开的地方,只见纪清越正好好地坐在饼子铺里,与摊主说得正欢,纪清越看到李二郎回来:“二郎,事情忙完了?”
“忙完了。”
“好!我们走吧”时间也不早了。
纪清越起身与摊主告别,摊主还依依不舍:“阿郎下次再来我的摊子我不收你饼钱!”
纪清越笑着答应,跟着李二郎走:“这个摊主太能聊天了。”纪清越不是特别能说话的人,只是在画里无聊惯了,一朝出来看什么都新鲜,跟别人说话也能说很久。
他们走回西边,这里相较于店铺,还是民宅小巷比较多,生活气息满满。
李二郎带着他来到一条胡同里,两旁都是铺子,铺面在前宅院在后,格局比较狭促,但处处充满温馨。
他们停在一家三个铺面并联的木匠铺前,一个青年和一个小伙计正忙着手里的木工,四四方方的纪清越一看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青年看到李二郎,连忙擦擦手请两人进来,一边朝着内院呼喊:“琉娘,来客人了,快些端茶出来!”
里面有个清脆的女声答应了。
李二郎:“全叔,不用忙活,我是来取分成的,待会儿就走。”
李大全点点头,看着纪清越问道:“这位是……?”
李二郎从容不迫地介绍:“他是我在县里结交的好友。”
纪清越接过话:“您好,我叫纪清越。二郎你与全叔去忙吧!”
李大全觉得纪清越说话有些怪,但没怎么在意,他点头应下,让小伙计招待纪清越,自己带着李二郎走进内院。
自从过年拿到分成后,这四个月,李大全一直没空回村子,他捎口信给村里的五阿翁,说让二郎去县里取分成,可李二郎忙着春耕,哪里有空,于是便拖到了现在。
两人合了一下账本,这四个月他竟然分到了快两百两的分成,李大全考虑到李二郎把这些钱背回去有点困难,就与之前一样,换了十两一锭的银子,足足有十八锭,其余的铜钱,一小麻袋,也有十几斤。
李二郎再一次腰缠十几斤铜钱,手里提着十几斤银子。
太重了。
重得很快乐。
李大全刚想派自己的两个伙计送李二郎回去,李二郎开口拒绝道:“我与好友两人自己回去即可,多谢全叔相助。”
在李大全担忧的目光下,纪清越和李二郎走出胡同。
他与纪清越两人直奔朝明山,纪清越分两趟把钱放进画里,两人藏完钱,心里都一松,看着对方都笑了。
像做贼似的。
此时朝明山里一片绿意,鸟语花香,李二郎与纪清越一边欣赏风景一边缓缓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