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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正果断下令,“这三个盗贼暂时押在李家,我留下两人看管,定不能让他们跑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大事,村里的喜庆气氛被冲散了一些,低沉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村子出现盗贼的事终于传到李阿娘耳朵里,她警醒地去找李二郎,现不仅李二郎,就连李三郎和李阿翁都不见了,于是她连忙找来李阿奶,说要回家看看,让她照看李团郎和李锦娘。
李阿娘匆匆赶回家,现院门站着许多人,院子里莫名躺着三个脸生的人,她想到窃贼偷粮的事,顿时头晕目眩快要倒地,她扶着墙哀嚎:“我们家也被盗了?!”
徐晴赶紧上前搀扶起李阿娘,解释:“粮房无事,只是灶房里的米面被偷走了。”
李阿娘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咋的听到不是最坏的情况时,她长松一口气,笑了出来:“天爷保佑!幸亏阿爹与郎君有先见之明,让人打粮房大门时吩咐做得坚固些,门锁也特地用了黑铁浇筑,天爷保佑!天爷保佑!”
说完,她看向惊魂未定的儿媳妇,反过来抓着徐晴的手,担忧地问:“晴娘你没事吧?”
徐晴摇摇头,轻声说了句“没事”。
李阿娘双手合掌,不断庆幸着:“晴娘,我与你先回去!外面就交给这些汉子,等官差传唤了。咱们再出来。”
徐晴犹豫地点点头,看一眼蹲在地上的李二郎,才满心担忧地跟随李阿娘回房。
“三郎,你看地上的印子是不是墨渍?”李二郎蹲在地上,跟着水渍走进书房,现水渍一直延伸到画前,不由的心里一紧。
李三郎也跟着蹲下,用手点了点水渍,凑到鼻前一闻,果然散出一股墨香味。“有股淡淡的松香,加了麝香冰片与其他香料,这些香料可以掩盖制墨本身的焦臭味,制出来的是上等的松烟墨。这些用料本就不菲,制墨工艺也非同一般,寻常人根本买不到这种等级的墨块,我们家中如何会出现这种墨渍?”
李二郎分析:“这些痕迹像是特意冲洗过后留下的,谁能在我们家中如此平静地处理现场?”
李三郎吃惊:“你是说阿嫂……?!”
“方才我瞧见阿嫂眼角微红,还换了一身衣裳,与早间穿的不同,领口高了许多……”
李三郎握紧拳头,瞬间怒火中烧,顾不上读书人的斯文,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三个盗贼:“竖子怎敢!!”
李二郎叹气,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好安慰阿嫂,更不能在阿嫂面前提起。“三郎,不是我故意怀疑阿嫂,你觉不觉得阿嫂有事瞒着我们?”
“二兄为何这般认为?”
“你想啊……阿嫂说四人因分赃不均才起的争执,一人打伤三人后潜逃,那人逃跑时为何只带走灶房的几十斤米面,却没拿走银钱?他们不正是为银钱才吵起来吗?那人大约是村中熟人,既然要跑,银钱不是逃跑中最需要的吗?为何要提着如此重拿米面逃跑?这是我一直没想明白的。”
听李二郎这么分析,李三郎觉得有道理,可作为晚辈,不能当面质疑阿嫂的话。“你说,阿嫂是不是在袒护什么人?”
李二郎沉默,他知道阿嫂在袒护谁了,但他不能说。
他抬头看着墙上的画,眼里是深深的忧愁:“三郎,还是莫要这般想,你知道阿嫂不会的。”
李三郎急了:“二兄,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阿嫂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阿嫂接下来怎么做,若是需要,我们随机应变。”
“嗯。”
既然猜不透徐晴的目的,两人不再毫无目的地乱猜,而是转去想潜逃的人选。
这时,一大群人跑进院子,呜哩哇啦的:“各位差爷,这边!就是这三人!!”
原本到县里报官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四个时辰,那时天都黑了。可如今恰好碰到差役就在隔壁村,于是就赶紧把他们请过来了。
只见一个差役带着五六个小役破开人群,走进院子,中气十足喝道:“就是这三名盗贼行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