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护士大姐准备挂输液袋,那大叔便往被子底下钻,死活不肯出来。
非得大叔的妻子连哄带骗,连打带骂的折腾许久才能将汉子从被子拖出来。
眼看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
在护士捏着针准备往被大叔妻子摁住的手背上扎时,那光头纹身大叔已是憋红了脸,脖子尽可能的往反方向抻,嘴里更是呻吟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要说这打针就已经够折腾了,之后的清创换药那才叫一个折磨。
清创换药一般也就十来分钟的功夫,也就清理创口的时候会有些疼。
尤其是大叔那种溃烂灌脓的伤口,清理时得频繁用灌有生理盐水的针筒冲洗。
这样的疼痛于常人而言是有些剧烈,但通常咬着牙忍忍也就过去了。
只是这样的疼痛于那纹身光头大叔而言却不亚于凌迟酷刑。
护士清创的过程能持续多久,那大叔的响亮悲怆的哀嚎声就能持续多久。
那跟杀猪似的动静可把初次见识的方圆吓得不轻。
不过那换药的护士和隔壁病床割包皮的小孩儿还有家长似乎都早已习惯了。
一套流程下来,光头汉子不怒自威的粗犷相貌早已是泪流满面,涕泗横流。
跟受尽了欺辱的小媳妇儿似的,委屈的不行。
方华和方圆刚吃过饺子后不久,孟小丽便在兄妹俩努力憋笑的陪同下,见识了这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中间床做了环形切割的小屁孩儿,这会儿似乎也忘记可麻药劲儿刚过时,自己哭的撕心裂肺的狼狈模样。
拉着自个儿妈妈的袖子指着隔壁床的大叔捂嘴偷笑。
方华每天用药量不大,基本上就是输一些消炎药水。
中间医生过来查房时,方华问过医生啥时候能出院。
医生给的答复是,脑震荡的症状已经消除,随时可以出院,就是额头缝合的伤口最好每天过来换一次药。
听医生这么一说,方华原本是打算当天就办理出院手续。
既然问题不大,方华着实不想在医院多待。
虽说不用自己掏钱,可方华也没有赖着不走的意思。
再一个,人家孟小丽着急忙慌的赶过来,明儿就得回去了。
他总不能让人家整天在医院里边待着吧,好歹带着人家出去转一转不是。
只是奈何方华当天出院的想法很快便被战线统一的俩人一致否决了。
“哥,你伤口都还没结痂呢,着什么急啊?”
“小丽姐,你快说说我哥,我说话他不听,就你说话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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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是坚决不同意方华出院的,生怕自己说话不管用,便扯出了孟小丽这张大旗。
被小丫头推出来的孟小丽耳尖微微有些烫,不过还是与小丫头意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