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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警惕皱眉:“这钱应该不用还吧?”
林舟眯眼看向瞿宁森,翘起的眼尾很漂亮,也很严肃:“瞿宁森,你敢说要还——我就半夜爬上床用睫毛尖扎死你。”
嗯?
瞿宁森捕捉到关键词,下意识重复:“爬床?”
还有这种好事?
真的假的?
林舟:“。。。。。。”
瞿宁森:“。。。。。。对不起。”
少年强装镇定地移开目光,原本瓷白的耳朵却冒出一丝粉红,热热的,纯情得要命。
叉子不停戳着虾饺,他不知是在骂人还是在喃喃自语,声音飘得像风中凌乱的小动物:“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瞿宁森就又忍不住笑。
看了眼林舟的耳朵,又看了眼林舟脚上粉红色的绵羊毛绒拖鞋,瞿宁森很明智地没有说这二者很像。
“……那些钱本来就是你的,谈不上还,”瞿宁森笑:“明天一起去疗养院陪奶奶吗?”
林舟面无表情:“哦。”
瞿宁森:“那我走了?大概晚上八点回来。”
林舟心如磐石:“哦。”
“。。。。。。再见?”
林舟郎心似铁:“哦。”
瞿宁森忍不住一路笑着出了门,临走前还心情很好地摸了把粥粥的耳朵,饮鸠止渴地过了下手瘾。
咔哒一声。
粥粥再次跳上漂亮小孩的腿,锲而不舍地给他舔毛。
林舟伸手摸了摸自己热热的耳垂,又摸了摸它热热的耳朵,。
好半天,才吐出口气,又开始嚼嚼嚼虾饺。
落地窗倒映出少年瓷白的巴掌脸,他淡红的唇角勾着,那点笑意便如夏日的第一丛栀子花,生动又美丽。
窗外蓝天明净。
夏天,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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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路直下。
瞿宁森带着李盼弟到了地下车库。
黑色大G停靠在车位,刚坐进后座,周特助便回头汇报:“瞿总,李红已经在做最后的体检了,结果大概明天出来。”
他们比瞿宁森晚出发,再加上山体坍塌的善后工作,今天凌晨才陆陆续续从A市回到S市,休息过后便带着李红去了私人疗养院。
而李盼弟从小身体不好,以前去一次诊所就会被王志以浪费钱的理由当众又打又骂,久而久之,她对这类地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一靠近就忍不住发抖。
瞿宁森便干脆让她跟着回了公寓。
他打开文件,递给身边沉默安静的女孩:“这是S市的所有初中学校。”
男人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和刚才温柔笑着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清癯英俊的眉眼半垂,透出令人窒息的上位者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