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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赫一看他这反客为主,也太过分了些,赶紧出声阻止:“张逐,你干嘛呢?”
“你也来帮忙,还有几袋南瓜和红薯,要全部搬出来。”
“你搬这些做什么?”
“它们在旁边打扰我。”张逐一手一大袋土豆,很不耐烦,“怎么什么都往我画室里堆。”
周明赫赶紧拦住他:“土豆又不会说话,它怎么打扰你?”看张逐眉头纠在一块儿,又劝,“这是人家的堆东西的杂物间,你要搬去哪儿?”
“我怎么知道。”他伸着脖子,不高兴地问,“杨云舒,这些都放哪儿?”
“没事,云姐,我跟他说。”周明赫接过张逐手里的土豆,又拿回屋里,小声斥道,“你不要太过分,这是人家的屋子,借给你画会儿画,你还想鹊巢鸠占?”
“你给钱租下来。”
“……你说租就租?人就一间堆杂物的,才不会租给你。”周明赫把土豆挪到另一个墙角,“东西放这边,你在那边画,这么宽敞,又不影响。”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不影响?”
“你……我说不影响就不影响。”
“你知道个屁。”
“你们就搬出来堆在屋檐下吧。”杨云舒打断两人吵嘴。见周明赫很不好意思,她道,“没关系,这些我都要做成干货,暂时放两天。”
如了张逐的意,周明赫却过意不去:“要不你把杂物间也租给我们吧,张逐他脾气怪,又很固执,有些东西不愿意跟人共用。”
“你实在要给钱我也懒得拦你,每月房租里多给二百吧。”
他知道杨云舒这么做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点,周明赫也的确松了口气:“谢谢。”
“我感觉,张逐这不像是性格的问题,更像是特殊群体。”杨云舒指了指自己脑袋,“你是他最亲密的人,有意识到吗?”
周明赫突然警觉,不知她说这话什么意思,一时没回答。
杨云舒口气平常:“原来你知道。你知道就行,我还以为你没有意识到,是我想多了。”
是的,就算小时候不知道,长大了的周明赫多少也知道一些。他等着杨云舒的下文,她却不再继续这话题。周明赫反倒打开了话匣子:“我知道张逐跟常人不太一样,其实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
“没去医院仔细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