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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朵来欣赏的时候,良生突然在一旁小声说:“那个是他对象,还是他媳妇儿啊?难道结婚了?”
闻言,朵来这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走来一个女的,打扮的很是时尚,当她走到逄帅身边儿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楼。
良生见状撇了撇嘴:“我预感今晚可以听到小夜曲。”
朵来转过头:“你确定?”朵来虽然这么问,却没等良生回答便跑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暖壶盖儿,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良生跟过来的时候,朵来已经拿着暖壶盖儿贴在墙壁上,侧耳倾听着。
良生瞪大眼睛看了几秒,随后自个儿也跑到厨房拿了另一个暖壶盖儿过来,两人面对面的偷听。
良生听了一会儿,皱眉道:“朵来,你听到什么了?”
“别说话,仔细听。”朵来歪着脖子听的跟加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良生终于忍无可忍道:“都这么半天了,放屁的动静都没听到,我扛不住了,要听你自己听吧,我回屋睡觉去了。”良生的内心正在嘲讽自己的耐力,离开朵来房间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晃了晃脖子回自己那屋去了。
就这样,朵来一晚上没干别的,歪脖听了整整好几个小时,就算筋疲力尽睡死过去也要维持着偷听的姿势。翌日清晨,良生推门而入,朵来闻声醒来,刚一动身就觉着脖子上传来阵阵酸疼,他急忙护住脖子,痛苦道:“生子,我好像落枕了。”
闻言,良生放声大笑:“你该不会真听了一晚上吧?”
朵来皱着小脸,捂着脖子说:“妈呀,我不敢动了。”
良生憋着笑:“我瞧瞧。”良生抱住朵来的脑袋,手上刚动了一下,朵来就嘶吼道:“妈呀,你别动我,太疼了。”
良生笑道:“得了,你今天也别去店里了,就家里养伤吧,中午我回来给你送饭。”良生安抚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留下朵来一个人在家受苦。
早上九点,良生离开家去了店里,朵来栽歪着脑袋在客厅里喝了小半碗米粥,正当他准备吃块咸菜疙瘩的时候,自家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谁啊?”朵来烦躁的吼了一声。
“那啥,我住在隔壁,我那屋的保险丝烧断了,能跟你借一根不?”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看官们觉着如何,反正这章我自己是笑死了,糗事儿不必多提,咱们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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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见
☆、近距离
逄帅的突然到来彻底让朵来乱了阵脚,明明只是左邻右舍的关系,可朵来就是感到莫名的心虚,一想到就要和他近距离说话,甭提朵来有多紧张了。而此时朵来身负重伤,栽歪着脖子连个咸菜疙瘩都不敢啃,这德行怎么能让他看见?
朵来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得捯饬一下。
“哥们儿,我这儿急着呢,要是不行就算了。”逄帅再次敲响朵来的家门。
“有有有,你等一下啊。”朵来忙不迭的回应了他,顾不上脖子的疼痛直接跑进了卧室,扯下衣架上的浴巾围在了脑袋上,随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墨镜遮住了眼睛,全副武装之后,朵来捂着脖子颠进了厨房,弄了一根保险丝来到自家门口,开门时朵来深吸一口粗气。
逄帅在外面等了好几分钟,要不是洗澡洗到一半断电了,他一早就没这个耐性等着了。逄帅叼着烟,身上只穿了一条花裤衩,头上还有没洗掉的泡沫,吊儿郎当的点着右脚等待着。不多时,门总算在里面被打开了,逄帅刚要说话却被眼前这个捂的密不透风而且歪着脖子的人吓了一跳。
朵来见逄帅皱眉盯着自己,赶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落枕了,这是祖传秘方。”朵来说话的同时,透过墨镜仔仔细细将逄帅打量了一遍,从额头一直到脚趾无一处落下,甚至连那过肩龙的龙须有几根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逄帅忍着笑说:“我说哥们儿,落枕就找个店按摩一下,祖传秘方不一定管用。”
朵来不知怎么接话茬,赶忙将手里的保险丝递了过去:“这里是老楼,保险丝烧断是常事儿,如果没有就到我这儿来拿吧。”
闻言,逄帅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那就谢了啊。”逄帅接过保险丝,转身往家走的时候心想,这个歪脖还挺有热心肠的,虽然看不出长的什么样。
朵来一直等到逄帅关门才回身进屋,他卸下浴巾和墨镜随手一扔,这会儿才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他急忙捂住脖子,呲牙咧嘴的爬上了床。当他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时,不禁开始回味刚才看到的一切。
脖子虽然很疼,心里却是美极了。
朵来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看人和看花草树木是一样一样的,都能从中看出喜悦与幸福,甚至是激动。这天,朵来几乎没干别的,躺在床上将逄帅想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落枕只是个借口。
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当良生晚上收工回来的时候,朵来仍旧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虽然良生觉着这双眼睛很水灵,可真这么瞪着还挺吓人的。
“我回来了。”良生穿着背心坐在朵来身旁:“怎么样脖子还疼不?”
朵来没应声,而是咯咯傻笑着。
良生一咧嘴:“一看你这德行就知道遇上什么高兴事儿了。”良生对朵来的脾气秉性很是了解,话一出口,朵来果真来了精神头,看着良生说:“生子,那个姓逄的今天来咱家借保险丝,好像洗澡洗到一半就断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