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帅估摸着这会儿家里还乱套呢,回去也是插不上话,倒不如带着朵来躲的远远的,只要他不在家,那些人一准就消停的滚蛋了。
“行吧。”逄帅走到朵来跟前,转过身说:“来,哥背着你。”
朵来看了看花旗和庄肴,捂着脸说:“我现在能走了,不用背着。”
“真不用啊?”逄帅回头看着朵来。
“真不用,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我就担心我这脸会不会落疤瘌。”经过医生的诊断,朵来确实屁事儿没有,不过这脸,估摸着还得落疤瘌,养的好了,不仔细看不出来,除非朵来手贱,非得去抠。
“那行吧。”
一行四人,逄帅和庄肴走在前头,花旗和朵来跟在后头,往医院外走去的时候,花旗小声对朵来说:“脸还疼吗?”
朵来摇摇头:“疼倒是不疼,可是……”
“你看我。”花旗低下头,露出头顶上的疤痕说:“瞧见了没,这是以前我替庄肴挡板凳留下的疤瘌,现在都不长头发,那时候去医院还包的跟跟那啥似得,丢死人了。”花旗抬起头,笑道:“你信不信,逄帅这会儿得老心疼你了。”
朵来点点头,傻笑道:“我看的出来。”
“那不就完了,脸上那点伤,好好养着,没事儿的。”说着,花旗拽着朵来的胳膊快步跟了上去,谁料还没走上两步,身后突然有人叫了朵来一声。
“朵来。”
停下脚步的不只有朵来跟花旗,就连前头走着的逄帅和庄肴也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
“没想到还真是你啊。”代放迈着不快不慢的脚步慢慢走了过来,到了朵来身边儿,十分诧异道:“哟,你这脸是咋了?”
朵来一时间愣神,眼前这个穿着讲究的男人是谁啊?
花旗暗地里捅咕了着朵来,小声道:“谁啊,你认识啊?”
朵来摇了摇头。
代放微笑着:“咋了?不记得我了?”
朵来如实的摇了摇头:“你谁啊?”
话音刚落,逄帅和庄肴也走了过来,询问道:“咋了?你们认识?”
朵来回头看着逄帅,一脸的茫然:“我也不记得了啊。”
代放苦笑道:“你还真忘了啊,前两年,咱两在钉子街胡同口那家东北菜馆见的面,当时还是良生介绍咱两认识的,你想起来没?”
前两年?朵来仔细回忆着,再瞅瞅代放这张微笑的脸庞,猛然间想了起来,别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时候朵来刚确定自己喜欢男人不久,正巧着那天又是生日,良生为了送朵来一份大礼,这才精挑细选给他选了这么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