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住的点着头。偶尔,我往窗外看去——北京真大啊,和电视里的一模一样!
“六子,咋样?北京带劲不?”。
我脑袋使劲点着。
煎饼皇后依旧美滋滋的笑着,指着外面的高楼大厦说:“六子,嫂子和你说,就这种地方嫂子常来”。
我信了,如同和信春哥一样的信服着。
车子驶进小区,丁大鹏把车停在一个单元的门前说:“六子,到地方了”。
我起身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跟随着丁大鹏和煎饼皇后的步伐进了楼。可是令我惊讶的是,他并没有带我上楼,而是带我下楼。
我停留在门口:“大鹏哥,我们不上楼吗?”。
“上楼干嘛?楼上的房子贵死了,这地下的房子才经济又实惠”丁大鹏说着就和煎饼皇后走了下去。
我拖拽着行李跟了进去,走廊的墙上贴了很多小广告,除了少数修下水道的几乎都是租房子的。
地下室300-700
地下室250-800
原来地下室还能住人,在北京还挺红火,不过这价钱也真贵,至少在我们村里能住上个二三月。
2章跟上时代的步伐
在首都,有着大把的北漂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每天昏昏沉沉的,只能依靠闹钟来唤醒沉睡的黑暗;听丁大鹏说,这里住着不同的人群,有白领、有学生、有做生意的、有打零工的、有拉家带口的——别看人群各不相同,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很潮流的称呼“鼠族”。
‘鼠族’这是我从来不曾踏足的领域,我更不明白其中的内在含义,但我却能直观的从表面看出些什么,很荣幸,我也加入了这个庞大的家族,开始了没天没日的幸福生活。
丁大鹏和煎饼皇后走后,我站在房间的门口,上面的门牌号十分醒目‘1069’。
“小伙子,一会你收拾好之后,带着身份证到值班室登记,还有就是把房租和水电费交一下”。
我只是微微笑着。
地下室的老板是一对夫妻,男的我还没见过,至于面前的女人和我姑姑的年纪相仿,一口的东北话里偶尔跑出几个京片子音,听上去十分怪异,估计来北京的时间比较长,已经跑偏了。
女老板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怕生,这才笑道:“你叫初六是吧?跟大姐这别丫见外,姐和大鹏是铁磁,有事就和姐说知道不?”。
话已至此,我在闷头不吭声,多少会卷了丁大鹏的面子,我只好开口说:“我知道了,谢谢姐”。
“行了,我也不耽误你收拾了,一会洗个澡睡个好觉”。
女老板迈着优雅的步伐从我面前走过,一双足有8-9厘米高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嘎达声,几乎响彻整条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