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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恩之轻轻拍他的背,小声问:“什么是很好的抱抱?”
严时自顾自往床里面挪,给郑恩之腾出空间,说:“我想抱着你睡觉,这样很好。”
郑恩之笑起来,按掉灯钻进严时怀抱里,在他嘴巴盖上晚安印章。
生病的严时更像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退烧药吃过后出了许多汗,无意识地开始蹬被子。郑恩之起来量体温、喂他喝水,翻出一床更加宽大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他后面有点疼,忽然笑了下,想,到底是谁被那什么,怎么该发烧的不烧,不该发烧的反倒发起烧来啊。
他抱着严时,借着渐渐明亮的天空,看到严时憔悴的脸庞也明亮了些。这一晚,他认识了第二个严时。一个会将心里话一字不落双手奉到自己面前的严时。他让郑恩之知道,“暗恋”是个很沉重的词。它上面背负了暗恋者满满一兜的,沉甸甸的爱。长达十年的暗恋并不是可以用寥寥几字能概括得了的。
暗恋生在悸动里,长在漫长难熬的时间夹缝里。十年的爱意浇灌,足以生长出历久弥新的花骨朵。
严时不小心洒了几滴酒浸到土里,像是催化剂般,它就那么直勾勾地在郑恩之跟前绽开了。
郑恩之碰碰严时哭肿外加发烧导致烧得红红的眼皮,轻声说:“严时,你很辛苦了,接下来请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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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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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严时坐上哆啦A梦的时光机
严时醒来外面下着雨,他头痛得要命,听到雨声脑袋更是裂开一般。
他好早就在准备,打算七夕这天和郑恩之求婚,提前一周就开始看天气预报,清一色的朗朗晴天。
却没想到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他迷糊着喊“宝宝”,往旁边捞人,什么都没捞到,手一下子够到床边。
他揉揉眼睛,撑床坐起,扫了几眼,周遭环境陌生又熟悉。严时思考几秒,这是在他高中念书时候的房间。床是双人床,但他喜欢挨着床边睡。
他有些迟疑地抬起左腿,把裤腿撸起来,偏着脸去看小腿,那道又丑又疼的疤没了。
严时摸着光滑的皮肤愣了会,忽然想到去年许的生日愿望,他认真又絮叨地许了很久,想要回到十年前。
实现了吗?
严时瞥到丢在枕边的手机,拿过来解锁,看了眼时间,是在遇到郑恩之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