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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撅著嘴继续抱怨,“我刚才一出去就把壁空给吓跑了。”
“吓跑?”三叔的语气忍不住上扬,大概也有些没想到。
“对啊,他瞥了我一眼跑的比兔子还快呢!”
可能是我的形容有些问题,也可能三叔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场面,反正我能听出三叔的声音里带著隐隐的笑意。“大概是壁空有其他事要忙。”
就算有其他事要忙,至於见到我像见鬼一样的麽,我心里不爽归不爽,却也没办法。
用完早膳,一行人又继续前往武国国都。
果然如三叔所说的,出了边城没多久,在一个路边驿站就遇上了前来迎接的所谓的武国的护送队,说是奉了圣命要将所有的使臣队伍都安然护送到国都。
可大家都是明眼人,谁不知道那不过一套说辞,那些人将我们队伍的人数细细清点了记下,甚至连谁有什麽特征都观察的额外仔细。
我担心丹木翔是不是早就有所防备,瞥了三叔好几眼,却见三叔老神在在的坐在一边,见我神色焦急,还安抚的握住我的手。
反正三叔都不急了,我急有什麽用,我干脆也放下那份心,默默的坐在三叔旁边。
看著三叔和那些人对答如流,不疾不徐的打著官腔,听了几句就有些犯困,有气无力的坐在一边,眼睛到处瞥来瞥去的乱看。
这一看竟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壁空那家夥竟然没在了。
他一直都是负责这一路上的安全问题,怎麽突然间就不在了呢?这个发现让我顿时有些清醒,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不止壁空,有好几个家夥都不见了。
再看看这些被留下来的家夥,似乎都不会什麽高深的功夫,於是顿时懂了三叔的用意,也明白了为何三叔毫不慌张,原来是早就有了安排和对策。
既然这样,我就更加不需要担心了,松懈下来之後,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著了。
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靠在三叔的怀里,马车似乎还在路上,三叔几乎将我整个人都抱在怀里,难怪一路上没有感觉到任何颠簸,睡的安稳极了。
“三叔?”我小声的叫他,睡久了声音有些沙哑。
三叔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突然拿起一边的水囊,我以为他要递给我,结果他手一晃避开了我伸出去的爪子,对著我笑了笑,“三叔喂你。”
我只当他是要拧开水囊喂我,哪知他竟然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後凑过来不由分说就吻住我,清凉的泉水从他口中传过来,我竟然下意识的开始吮吸著然後吞下。
若是平时我肯定觉得很脏,很不卫生,可是这一瞬竟然有种被迷惑的感觉,大概这个人是三叔吧,所以我丝毫不觉得排斥。
喂完水後,三叔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我有些僵硬的动了动身子,将自己的脸侧过去,不想让他看清楚。
三叔无奈的笑,“在三叔眼里,你什麽样子都是最好看的。”
我撅嘴轻哼一声,三叔轻轻的抚著我的脸,然後对我说。“不信你摸摸。”
抓著我的手就往他某处按去,果然火热而坚硬,似乎要顶破衣服的束缚而挣脱出来似的。
63。发抖
我一惊,立刻跳开然後躲到一边去了,三叔只是笑笑也没有把我抓回去。大概他也清楚,这个时候本就不适合做些什麽举动,毕竟外面可有那麽多耳朵听著。
自从护送队来了之後,大家都变得谨言慎行,一路上很是无趣。我大多数时间都是缩在三叔怀里昏睡,好在几天之後终於到了国都。
当我们被安排在王都驿站的时候,这些人才来向三叔辞行,三叔又和对方打起了官腔,我听著不自在,干脆自己跑出去玩儿,反正我现在是易容了的,一副病弱的样子,也不会有什麽人打我主意。
自从进了国都范围,那些人便不再限制我们的行动范围,我摸出了驿站。
这个王都我之前来过一次,隐隐有些印象,还记得东街有条巷子,那儿有家祖传配方的糕点和米酒小店,好吃的不得了。
上次还是丹将军找人带路才找到的,不过吃过一次,到真是对那家的糕点和米酒念念不忘呢,我心思动了於是就有些管不住脚,我们落脚的驿站靠近南门,东街自然在东边。
我寻著方向开始往东走,这武国虽然经历过战火洗礼,不过看得出丹木翔的措施似乎还是很得当的,王都的经济正在缓缓的复苏。
那些店铺都开著门,夥计们站在门口不断的招揽客人进门挑选,我一路走走看看,也被热情的邀请过很多次,不过大多都是买些女孩子喜欢的精致玩意,我并不感兴趣。
说起来我似乎对吃的更有兴趣,不过走了一会儿,却隐约觉得好像有什麽人在跟著我,不过对方并没有恶意,於是我也就放下心了,既然如此爱跟就跟呗,反正也不是去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只是我没有想到,从繁华的商业区出来,要到东街去必须要经过一条烟花柳巷,其实也可以绕开,只不过那样路就饶远了。
我向来是懒,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直接穿过去,反正那种地方白天也不营业的。
果然如我所料,这一路几乎家家紧闭门户,看起来都是歇业中,偶尔遇到几个人,看上去也是一副醉醺醺的,要醒未醒的样子。要麽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丢了魂还是丢了心。
走过了一半,前面又遇到两个醉鬼,按理说这大中午的,这酒怕是早该醒了,可偏偏就有这麽几个家夥,步伐凌乱不堪酒气熏天的,口里还嚷嚷著,“再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