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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遇摸摸他头发,摇头:“这样很好,不需要换。”
涂山一族虽不全是通体全白的九尾狐,但涂山遇自己是,他的道体也是白发,自然对白色也格外喜欢一些。
“你就不担心参加我们婚礼的人说你找了个非主流伴侣?”白追云戏谑问。
涂山遇凑上前,鼻子与他鼻子蹭了蹭,漫不经心道:“嘴长他们身上,他们爱说什么便说什么,我心悦你,与你成婚,也与他们无干。”只不过,他涂山少君的妻子,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评头论足的。
白追云可爱他这种不动如山的性格了,尤其爱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令他心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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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江川的儿子要结婚,宴请宾客并不多,但消息传出去,仍是让许多家族的人无法相信,并认为是叶江川放出的风声。
直到婚礼前两天,叶家包下的两架飞机直飞玻利维亚,玻利维亚拥有世界上最美风景之一被称为“天空之境”乌尤尼盐沼,而涂山遇和白追云的婚礼就在“天空之境”举行。
涂山遇和白追云的这一场婚礼,叶江川也是基本收集齐了全世界的结婚圣地让他们挑选,事实上,上面很多地方白追云都已经去过,而“土包子”涂·山遇则连国都没出过。最后“天空之境”是白追云定下的,因为他觉得“天空之境”湖天一色,像是距离仙界最近的地方。
他们的婚礼低调却又高调,低调是低调在相对于叶家在首都的地位而言,没有大肆宣扬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导;高调则高调在整场婚礼的规模和仪式感,只能说,不差钱的叶江川就是真的恨不能将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涂山遇,因此才有了这一场盛大的婚礼。
对于一些老古板而言,两个男人在一起本身就是有悖阴养天和,更别提还举办婚礼弄得人尽皆知。
因此当他们看到涂山遇真和白追云身着精致礼服携手出现时,几个老古板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其中更有一头发花白的老者黑着脸连连呵斥:“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正准备听神父念祝词的白追云眼睛一眯,没等他动手,涂山遇眼睛漫不经心一扫,老者到嘴边的话突然消了音,舌头就像打了结,准确说,像是痉挛了,而更让他惶恐的是,他清楚感知到自己的嘴角在上扬,并不受他意识操控的上扬。
老者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可很快,他身体也抖不起来了,就像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动弹不得。他就像成了一尊石雕,脸上笑容又假又狰狞。
不过老者并不是唯一一尊“石雕”,在观礼的人中,还有七八个同他一样硬邦邦的人,无论身边人怎么碰,他们除了眼珠都无法再动。
“新郎们可以交换戒指。”神父念完了祝词,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后,进行了下一步。
涂山晏作为他们少君的伴郎,那不是一星半点的激动,激动之余差点没捧住戒指,好悬走上台时他稳住了,不然坏了他家少君婚礼仪式,他恐怕就得自残谢罪了。
涂山遇和白追云的手倒是稳,交换戒指一点也不犹豫和手抖,都是一套就套到底。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伴侣。”神父尽职尽责的继续往下。
这一环节对白追云来说是一点压力也没有,而对涂山遇来说……有些不大好意思。
不管私底下和夫人有多亲密,那都是只有他们两人,也是属于他身为丈夫的权利,可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着实有些羞涩。
白追云看着自家夫君染上绯色的耳朵,不由感叹他家夫君是真的很纯情,每次看到涂山遇如此纯情他都想感慨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不然怎么就被他拿下了呢?
这么想着,他便也微微凑上前,给涂山遇一个讯号。
涂山遇没再犹豫,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
这一吻持续时间并不长,但也有十秒左右,分分开时涂山遇脸颊都有些泛红,梁琛忍不住凑过去打趣:“遇哥,咋还脸红呢?”
涂山遇如今面对调侃也也能应付自如:“我脸皮薄,不如你。”
梁琛:“……”
他嘴角抽了抽,语气幽幽道:“遇哥你居然说我脸皮厚……可怜我到现在还是单身狗一枚,要不您给我看看,我到底啥时候才能来一段甜甜的姻缘?”
涂山遇很认真回应:“已经给你看过,近几年都不会有正桃花。”
梁琛:“……”
“烂桃花倒是有一堆。”白追云补充,并提醒:“看好你的钱包,不然随时有干瘪风险。”
梁琛默默捂住了口袋。
“遇哥,那些人身上的法术要解吗?”婚礼流程走完后,多数观礼的宾客已各自离开,但被涂山遇施法维持着僵硬的还在,身边也有人担忧地围着打转,还有随行医生忙活着诊断,并时不时有目光投向涂山遇,涂山晏便过来询问涂山遇该如何处理。
他刚问完,就有几个人踌躇着走了过来,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为首,放低姿态,谦卑鞠躬道:“还请涂山先生高抬贵手。”显然已经是知道那些人被“定身”是出于谁手。
涂山遇倒是没有故作不知,他淡淡道:“回去转告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的声音分明并无起伏,也不冷,甚至还很好听,可听在中年人耳中,却是实实在在的警告,中年人的冷汗也是当场就下来了。
没等中年人应承下,白追云也不疾不徐添了一句:“毕竟,祸从口出。”
这一次,中年人的嘴唇和脸色“唰”一下全白了,哆哆嗦嗦不知如何发声,正这时,他看见涂山遇抬手两指轻轻一弹,随后就听见后方传来惊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