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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日向宁次都以为是日向日足推自己的父亲去送死,却没想到,真相是自己的父亲自愿成为替身。
[请转告宁次,我并不是为了保护宗家才被杀的,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和村子而死的。]
日向宁次拿着卷轴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对外一向高傲的族长日向日足下一秒竟向他跪下,“这就是真相,对不起!”
“请抬起头来……”
门能够被轻易推开,临走关上时却无端透着落寞。
在日向日足离开后,日向宁次沉默着将卷轴一点一点合上,意识到旁边还站着人,低声道:“时间不早了。”
冷冽的外表似乎和平时并无两样,但早间晴子敏锐感受到了他的杂乱情绪。
理性的人不会在他人眼下揭开自己的伤口,常被人称之为冷静,却无人知晓独自消化情绪的崩溃世界。
注视着这样异常安静的他,早间晴子没有离开,轻轻拍起他的后背。
“我想和你再说会儿话。”
得到这个回答,日向宁次再度沉寂下来,过了许久,才响起他的声音。
“我一直以为父亲是被宗家的兄弟给残害而死,却没想到这是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命运的反抗。”
真相的痛比虚假来得更加剧烈,不动声色但令人窒息。
这种痛,不是撕心裂肺剖开血肉的痛,而是原本深藏心底的悲戚,被一层又一层地拨开不断向深挖掘的痛。
对战中日向宁次摘下他的木叶护额,露出额头上青色咒印的一幕在早间晴子的脑海中浮现。
日向宁次四岁的那一天,他就被咒印术在额头上刻下了不祥之印。
这就是分家的命运,永远无法反抗宗家,必须随时随地拼命保护宗家,最终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解脱。
作为一个外人,她本没有资格参与评价,只不过……
“宁次的父亲,真值得敬佩,在古板而封建的家族里展翅高飞,最终奔向自己的自由。”
“做出这个生命选择的他,眼中肯定饱含清亮与澄澈。”
“这或许也是他想告诉你的吧。”
日向宁次缓缓抬头望向她,却望进了一片温和,如黄昏时分的轻柔日光,温暖而不刺眼。
父亲,人的命运就像天空中的云一般随波逐流,只是单纯地漂浮着吗?
还是……能够选择自己想要追逐的方向?
我还是不太明白,不过,选择后者的生存方法时是朝着目标努力的,我想要比任何人都强,不输给任何人。
所以,这会成为我的生命选择吗?
*
当早间晴子赶回休息室时,发现宇智波佐助还是没有到场,本来紧张他会被取消资格,没想到监考官在得到通知后宣布他的比赛延后。
“下一场,早间晴子对油女志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