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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绞尽脑汁去回忆时,那抹灵感便会狡猾地在他的束手无策下溜走消散。
从来没有想清楚过的存在,却仿佛失去了无数次。
他只能不断告诉自己,根本没有他以为的这个人存在,都是他想多了,还可能是他最近思虑过重产生的错觉。
他从小的记忆非常连贯,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残缺。
甚至上天让他往自己的前半生里插进去一个人,他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插入。
所以,肯定是不存在这个人的……
为了抑制自己莫名的情绪,旗木卡卡西甚至还尝试过停止来慰灵碑探望。
可当他一想到今天不能去那,他浑身像爬满蚂蚁一般,焦躁与忐忑一点一点堆挤直到彻底啃噬了他。
那天,他连暗部的任务都顾不上,跑到慰灵碑处待了一晚上。
夜间的湿气直往他骨子里钻,窸窸窣窣的虫鸣与刺耳的鸟叫声穿透他的脑髓。
可他仍然固执地留在那里。
像一只被抛弃的野猫,睡在慰灵碑旁缩成一团,寻求微薄的安全感。
他的胸腔内总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喷涌而出,想要宣泄出他所有的怅惘与悲戚。
但偏偏不存在这个人作为宣泄的出口。
因此他只能憋着所有莫名的情绪,独自一人发闷沉寂。
不知是不是上天念及他浓墨重彩的思念,竟然真的让他某天在梦里见到了这个人。
是一个漂亮的女生。
是一个活泼的、绚烂的灵魂。
旗木卡卡西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一团模糊景象中看出她漂亮的。
梦里,这个看不清也不知名的女生总是喜欢和他说话。
“卡卡西!”
“你今天不开心吗卡卡西?”
“卡卡西你理理我呀……”
梦醒后,梦里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黏稠混沌,无视他的急切与挽留,化为烟雾消散。
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沉迷于睡觉。
除开暗部的工作,他一有时间就睡觉,有时连饭都只匆匆吃了几口就赶去睡觉。
如果睡不着或者失眠,他会更加焦虑。
他迫切地想要再次梦见她。
但太难了,他梦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因此,那之后再梦见她时,旗木卡卡西不再傻傻站在原地盯着她,也不再明知道没有回答还追问她是谁。
他学会了静下心陪在她身边。
听她说着天马行空的话,然后回应她听了会高兴的话。
“卡卡西,外面天气好吗?”
“还可以,可能明天会是你喜欢的晴天。”
“卡卡西,我做的煎鱼好吃吗?”
“好吃,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卡卡西,我漂亮吗?”
“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卡卡西,你会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