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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趣儿的,多少有点哭得越凶,记仇越狠那意思。
更有趣的是若叫这“娇滴滴的小姑娘”盯上了,他是真的会报仇,甚至就连人家院里养的狗,他都想顺手捅两刀。
然而现如今,裴怀恩在彻底了解到李熙的脾性后,却只从李熙埋怨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一点若有若无的撒娇,丝毫不见任何戾气。
这种无意间的区别对待令裴怀恩感到很兴奋。两个人撕扯间,李熙身上的氅衣落下,须臾露了大半个肩膀在外头。
玉白色的,日夜被汤药娇养出来的细嫩皮肤,在这个混沌撩人的长夜,显得格外扎眼。
确实忍不住了,裴怀恩伸手拆李熙的冠,五指如鹰爪,钳住李熙脆弱的颈,拇指指腹就压在颈侧脉搏跳动处,微微施了些力气,让李熙因呼吸不畅而满脸潮红。
“一次就好。”裴怀恩低声说,“阿熙,你可真是我的药。”
李熙脑袋迷糊,已被裴怀恩弄得快不能思考了,闻言脊背猛的弓起。
“……”
罢了,劝不动,那便只好如此了。李熙在心里浑浑噩噩地想,如果这样做能让裴怀恩安心,那他愿意这样做,但这不是为了能娶到慕容瑶,而是单纯的想叫裴怀恩安心。
不过得快点儿,最好速战速决,才不会被随时有可能回来的慕容瑶看到。
总之还是别在这些无谓的言语拉扯上费时间。
思及此,李熙稍稍松了齿关,眼珠向裴怀恩那边转。
“……好、好,我陪你,你先松点手。”李熙仰起脸,被迫感受胸腔中空气的缓慢流逝,断续地小声说,“蜡封不好剥,你想吃药,我帮你剥蜡封。”
这已经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引诱,裴怀恩眼里一亮,对李熙对他的前后态度变化很满意,虽然他并不知道李熙心里又想到什么。
“不必了,我更喜欢自己剥。”裴怀恩笑着刮李熙的鼻尖,“先前松开你,你可转头就捅了我一刀。”
李熙连忙说:“我再不会——”
裴怀恩把食指抵上他的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里却笑盈盈的。
“我知道你不会。”裴怀恩说,“但我的确更喜欢自己剥。”
随着裴怀恩话音落下,李熙身上的衣裳也变得一件比一件少。
“灵药珍贵,合该一寸寸仔细剥去它的蜡衣,然后焚香净手,引世间最清冽甘泉做药引,认真品味才对。”
说到甘泉两个字的时候,裴怀恩又帮李熙擦眼泪,只不过这次用的,却是舌头。
裴怀恩不像承乾帝,他从不嫌李熙爱哭,他心知李熙的这些眼泪是为他而流,在心底将它们当成了无上珍馐,俯首全舔干净。
李熙被裴怀恩撩拨的浑身都热,至此,他脑袋里才嗡的一声,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也断了。
大火真烧起来了,顷刻间,李熙餍足地眯起眼,追着裴怀恩的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