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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譬如眼下,裴怀恩见他咬死了不开口,便抬手覆他鼻,将一切试图钻入他鼻腔的空气隔绝,逼得他险些窒息,不得不对裴怀恩“开门迎客”。
裴怀恩的吻总是这样,像野兽撕咬,强硬霸道,拿他当块磨牙用的软肉,还要他在这煎熬的油锅里,慢慢化成一滩滑不溜丢的香油。
没一次有例外,所以这回也一样。
敌方攻势太猛,渐渐的李熙开始腿软,竟还需要裴怀恩附在他耳边提醒说:“……小声些,你那护卫还在外头。”
李熙便不敢再叫了,他奋力挣扎,双手胡乱摸到裴怀恩那处小小的肉芽,没忍住全身一僵。
众所周知,想做太监也并非是一蹴而就的事,尤其是在幼年便受阉割的孩童,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在日后成长的过程中,任由那处残缺野蛮生长,甚至“起死回生”。
是以就算在阉割成功之后,也得仔细修理,定时到规定的地方去,以便及时切掉伤处新生出来的肉芽,俗称割芽。
话又说回来,其实若按规矩来,这东西需得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是个反复遭罪的苦差事,可自从裴怀恩掌权后,已经没人再敢催他割芽,就连承乾帝也鲜少催他。
认识这么久,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坦诚相待,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裴怀恩也察觉到了李熙的异样,松手放开了他,笑容戏谑。
裴怀恩变脸了。
“摸到了一团烂肉,是吗?”裴怀恩伏在李熙耳边,他们胸腹相贴,能互相感受到彼此口鼻间洒出来的热气。
“你的父皇让我再也做不成一个男人,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裴怀恩轻声说,“他让我受尽凌辱,又妄想安排我的死亡。”
李熙缩回手,但裴怀恩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带他往伤处摁。
“已经超过三次了,但封家这次,我暂且不与你计较。”裴怀恩说,“不是觉得好奇吗?再仔细摸摸,知道那刀是怎么割的吗?”
“要捆住你的手脚,蒙住你的双眼,不给你进食。”
裴怀恩一边说着,一边屈膝挤进李熙的两腿之间,又使力捉住李熙的腕。
“你觉得很饿,很冷,但不能动,你能感觉到那冰凉刀片贴上你的皮肤……”
越说喘息越急。
李熙的眼睛被湿布条蒙住了,他看不见,但能感觉到裴怀恩的手在哪里。
裴怀恩的手,就像裴怀恩口中那片冰凉的刀。
“只一瞬间,能让你连喊疼的力气也没有。”裴怀恩说,“之后就生死有命,全靠自己熬了,若是熬不过去,那便是老天爷要收你,与旁人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