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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是他。”
就在程有麒还在纳闷,认错人了的时候,阎西越情绪有点激动,颤颤巍巍又一瘸一拐地从门口快步走进来,问。
“是你…昨天晚上的是你?”
对方点头承认,“嗯。是我。”
阎西越问,“怎么是你这个猪头?”
他摸摸缠在脸上的纱布,皱着眉头回答,“别说,真成猪头了。”
阎西越没给他几脚,而是十分关心地问他,“打你的人有没有…”
他解释说,“早上他们辅导员领人来道过歉了,医药费也是他们出。是几个大学生,说是打错人了,刚走。”
程有麒从来没见过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二十出头,身高比廖开歆还高一些,也许一米八五八六的样子,廖开歆穿鞋刚好一米八,脱鞋也就一米七五。
从他们的对话可以听出来,昨晚是这个男生在护着阎西越,但这个男生不是阎西越昨晚告白的那个家伙,原来如此。
阎西越说,“这是我室友。”
程有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
“什么室友?你们住一起?”
那个男人解释说,“我们住在培训机构安排的宿舍里,一起复习备考。”
他问阎西越,“他们是…?”
阎西越说,“他们是我前…室友。”
“前室友?这称呼怎么听着怪怪的。”
换种说法,他们两个是我喜欢过但没追到手的“前男友”?这说法更怪了。
阎西越当然不敢这么说话,怕被程有麒按住一阵暴力输出,毕竟程有麒看起来就像那种会对自己动用武力的人。
阎西越挠了挠头说,“反正就是公司以前的同事啦,那时候我们住在一起,今天是他们把我从看守所接出来。”
他问,“你们三个人之前是合租吗?”
白忍冬说,“不是合租,只是公司安排的宿舍,免费住。另外还住了一个。”
阎西越接着给他的室友介绍人。
“这位是冬哥。这位是麒哥。麒哥比你小两岁,你也可以叫他小麒。”
“病号”也开始自我介绍,“我叫汤诗野。诗人的诗,野人的野。”
程有麒听完他的名字一阵笑,还问他,“那你究竟是诗人还是野人?”
阎西越说,“他是诗性和野性并存,会念点顺口溜自以为是会作诗,咆哮起来跟野猪一样还以为自己是狂野男孩。”
“哈哈哈。”
白忍冬也被阎西越逗得哈哈笑。
之前在公司,白忍冬只觉得阎西越很好学,也没觉得他有幽默细胞。
几天不见,大有长进。
程有麒听完也忍不住拿汤诗野的名字打趣,听起来很像“汤师爷”。还问阎西越平时是叫他“诗哥”还是“野哥”?
阎西越努着嘴,不屑地说。
“干嘛喊这种猪头三,x哥,我直接叫他的名字。或者叫他老汤姆。”